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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故人三上(2/3)

“秦督尉将我那六千同伙全诛杀殆尽了么?”待双方的笑容都淡了,徐茂功率先发问。

“徐军师莫非想以那些北海弟兄,换一条回乡之路?这事儿,秦某得和其他几位弟兄商量商量!”秦叔宝的眉向上,追问。他不愿意在牺牲齐郡弟,但他却苦于寻找不到双方罢兵的借。此事责任甚大,如果有人到朝廷去,恐怕太守裴之和通守张须陀都要受牵连。

“秦二哥小心,姓徐的诡计多端!”齐国远献媚地大叫。独孤林再次用槊柄终止了他的。当一切嘈杂声静下来后,两军主将于背上面对面站到了一

“齐郡秦叔宝见过徐军师!”秦叔宝客客气气地还礼,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言而无信,尔反尔!”瓦岗军那边也不甘示弱,未手,先回骂起来。秦叔宝说过放大伙山的,他却又派了人于途中截杀。至于脚下这个地方算不算岱山范围,大伙谁也说不清楚。

“秦督尉顷刻间横扫千军,如此勇武,实在令徐某佩服!”徐茂功不指责秦叔宝以混淆概念的方式欺骗自己,真诚地夸赞。

“秦某非嗜杀之人,首恶已经服诛,余者,希望他们今后好自为之吧!”秦叔宝摇摇,回答。这不是实话,却可以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他不是不想除恶务尽,但心中却放不下自己好兄弟罗士信,只好匆匆地策赶回。

“谁跟你这山贼攀情!”张元备大声呵斥。没等他说更恶毒的话,秦叔宝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摇。然后慢慢离开了自家队伍。

“秦兄请便,我在此静候佳音。两千二百三十七名北海郡兵,我都可以还

瓦岗军突然动了一下,惊得齐郡锐随之一动。但双方的士兵很快又安静下来,大伙把目光都集中到同一。无数目光之中,有一匹战从瓦岗军中越阵而背上依旧是那名银盔白袍的将军,此时郡兵们已经都知了,这个人姓徐,是瓦岗军的军师。

“徐某愿听秦将军安排!”徐茂功的语言和动作一直都彬彬有礼。

二人的目光又汇到一起,仿佛里边包藏着千军万。无声的厮杀行了片刻,秦叔宝笑了笑,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建议:“秦某以为,今天的血已经得够多。所以想你我两家暂且罢兵,改日再决雌雄,不知徐将军意下如何?”

如果不是敌对一方,二人之间的关系简直可以用“一见如故”四个字来形容。在彼此的目光中,他们都看到了悻悻相惜之意。

不知什么时候,谷地中起了风。带着血腥味的微风刮过战旗,将大大小小的旗帜得呼呼作响。旗帜下,双方的士卒都慢慢闭上了嘴,他们不再逞之利。男人用刀理,官兵与山贼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信誉可谈。

“如此,徐将军有何打算?”秦叔宝,问

“徐将军呢,方才一战你大获全胜,可曾见罗督尉和吴郡丞?”回答完徐茂功的话,秦叔宝反问。

“卑鄙无耻!”独孤林气得大声叫骂。以俘虏为人质,这战术只有山贼才来。这一刻,他忘记了对方本就是山贼,留质索赎是他们的习惯。

徐茂功单人独骑,穿过大队的俘虏,来到两军中央。望着李旭这边拱拱手,他大声说“哪位是秦督尉,请来说话!”

“呜呜――呜呜――呜呜!”伴着叫骂声,双方的号角声宛若虎啸。彼此之间都心怀不满,彼此之间都觉得对方险狡诈。如果士卒们接到一,肯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但令大伙失望的是,双方主将都没有立刻发布攻击命令,他们只是在等,等对方在心里把所有后果考虑清楚。

“罗督尉和吴郡丞武艺,他们不愿意留下作客,所以徐某也没有留!”徐茂功先回向本阵看了看,然后回答。在他的军阵中,程知节、谢映登还有几名秦叔宝叫不上名字来的将军正跃跃试。以前日手的经验上来看,秦叔宝知,如果众人想留,未必真擒不下一个罗士信。

“徐某也不愿意让弟兄们再多血。但徐某想和秦将军一笔易!”徐茂功也笑了起来,刹那间光满脸。

“可惜此地是战场!”徐茂功拊掌,大笑。

军在两箭之外缓缓停住脚步。俘虏在前,长矛手在俘虏后。然后是弓箭手,盾牌兵,还有百余名游骑,跨着抢来的战,拉回巡视,以免俘虏们趁逃走。

“徐将军临危不,险中求生,如此机智,秦某也佩服得!”秦叔宝不嘲笑徐茂功以友军诱敌,心黑手狠,言语中充满对敌人的推崇。

险下!”许多齐郡弟跟着嚷嚷。“卖,卖友求荣!”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间还夹杂着齐国远这个公鸭嗓。以友军为诱饵,借此来达到自目的,这战术的确够无耻。虽然北海寇抛弃瓦岗军在先,对方不过是顺推舟而已。

“可惜军中无酒!”秦叔宝亦以大笑回应。朗的笑容遥遥地传开,令风中平添许多萧杀之气。

“瓦岗军徐茂功见过秦督尉!”徐茂功于背上拱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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