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人女人，当拥有了另一方的时候，上往往也会比以前多几分自信。这个变化当事人未必觉察得到，在旁观者里，却是分外清楚。

“我打算等收完了麦，就跟通守大人建议把队伍拉去练练手。不经历几次实战，弟兄们的胆气未必提得上来！”李旭指了指校场上龙腾虎跃的郡兵，笑着说。

“是大伙信我，叔宝、重木你们几个全力帮衬，此外，咱齐郡的儿郎也吃得下这分苦！”李旭微笑着，这一刻，他的脸上除了谦虚外，还充满了自信。这是一很睿智的笑容，以前在刘弘基和秦叔宝二人脸上他曾经见到过，现在，他自己终于也学会了用同样一心态去微笑。

“仲兄看起来神清气啊！”第二天练的时候，罗士信笑着称赞。他很奇怪昨天遭受了大的打击的旭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快，那些用心险恶的言蜚语昨天下午在齐郡的军官和文职中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两厢比较，狂暴的天气都为之逊。没想到大伙白张了小半日，当事人却泰然如云烟过。

“天气是不错，难得在六月底还这么清！”罗士信抬看看天空中的烈日，言不由衷地附和。他昨天在家准备了一大堆开解李旭的说辞，今天却一句也用不上。就好像一拳打在了空气中，浑上下说不地别扭。

“你可真会朋友！”

“昨天乍一听那些言，我气得差跟嚼者打起来！”下战，独孤林一边用亲兵送上来的手巾脸，一边气吁吁地跟李旭陈述。

“我们当然信你！”笑声中，罗士信的睛一张大，明亮如星。旭在变，他清晰地觉察今天的旭与昨天大不相同。如果说在昨天之前的旭就像一把寒光四的刀，今天，这把刀就上了一个朴实无华的鞘。虽然锋芒不再像原来那样人，却更容易亲近，也让人愿意和他往。

“这谣也太不明，一个河北盗匪，一个瓦岗寇，隔着数千里，居然生生到一！”既然对方表现地漫不在乎，有些话题独孤林也不再刻意回避，一语破谣言之中的漏。

校场中央，两个郡兵方阵正彼此合着对付独孤林所带领的千余轻骑，因为人数足足是对方的七倍，又不会真什么危险，所以士卒们合得很从容，一步步慢慢推着，片刻功夫就将轻骑压缩成了一个小团。

“孙安祖、我、徐茂功的确曾经一同。我与徐茂功曾经情颇，上次阵前相隔太远，一直没看清楚是他，所以也没机会说服他痛改前非。”李旭摇摇，坦然地解释。说到这，他又给了罗士信一个会心的微笑。对方没有传他昨天的话，也许是刻意帮他隐瞒，也许是不屑为言推波助澜，无论如何，这个朋友值得信赖。

但旭自己不再需要隐瞒那些现实，真相往往越隐瞒越容易被人误解，不如敞开了让大伙看个清楚。

“呵呵，今天天气不错，凉快！”李旭将令旗给边属，转过来回答。令人心神抒展的原因绝对不是天气，只是个中滋味实在不能为外人也。

“嗯，不用坐等贼人上门，咱们先下手为！”罗士信神一亮，大声附和。“有你炼来的这支铁军，保证杀得那些家伙！”

类似受不但罗士信一个有，独孤林也觉察得到今天的李郎将比以前更自信。仔细观察后，他惊诧的发现，言非但没有将旭打垮，而且成就了他。经历了一场风波后的旭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从容淡定的意味。令人觉既亲切，又心生敬重。

旭向独孤林拱手致谢，无论这话是不是真，对方能表明一个支持态度，就值得他激。

狭小的活动空间令战纵不开四蹄，张得大声嘶鸣。风将战的嘶鸣和兵撞击的铿锵声一并送到耳边，燃云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