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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击鼓四上(2/2)

当传说经过士兵们的加工再转回罗士信等人的耳朵,已经与最初的事实完全搭不上界了。但很多传说演绎得有鼻,非但时间、地有据,连见证人的名字都丝毫不差。到后来,得罗士信也将信将疑,一个劲地跑到李旭边追问“仲,听说你在黎城下走活擒元务本,着十万大军放下了武?”

“你见过被人穿了七个来回还没崩溃的军阵么?我即便有那个力,也没人愿意给我当靶啊!”李旭无可奈何地摇,苦笑。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过去的经历已经成了传奇,只是传奇中的人与自己丝毫不像。

“胡说,你又不是没打过仗。什么时候对方主帅就变得那么傻,边有数万弟兄不用,赶上门来让你走活擒?”李旭被罗士信神叨叨的表现得哭笑不得,啐了他一,反问。

将啊,已经封侯了,老天真是有呢!”知情者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同行传播李旭当年的善举。当年李旭和宇文化及以俘虏御敌,事后如约没追究那些人的“从逆”罪责,并且将守城时答应给分给众俘虏的粮一一兑现。虽然在他们里,俘虏们只是得到了应得的报酬。但在百姓中,却被传成了一个天大的德政。特别是与叛平息后,比起民尚书樊盖一次诛杀数万俘虏的暴行来,李旭当日的举动,更显得其有菩萨般的好心

“胡说,李爷哪会如此残忍。他多是将土匪押到外去卖掉,换来的钱犒劳弟兄!”人们几乎在一夜间知了岸上将领的名姓,快速地将他当年的故事演绎成传说。

“我有怀疑咱们当初的安排是否能骗过李密!”旭,坦诚地回答。

“那还不是最厉害时候,据说当年荥城下,数十万大军被人打得不敢还手。就李爷一个人带队冲了上去,他在叛匪中间杀了个七,战到最后,连战得棕都染成了红!”消息越传越离谱,人们一厢情愿地将心目中好人的本事无限夸大,本不在乎李旭骑得是匹几乎没有杂的黑

“李密没有那么差,他这个人,素来喜用奇兵,所以胜败都很脆。”旭苦笑着解释。事实上,他更在乎地是徐茂功。直觉中,旭到徐茂功就在前方某个地方在等着自己。这觉就像在山里被狼盯上,觉察到危险的存在,却找不危险来自何方!

“反正咱们就要到武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咱们就在武驻扎一天,等着张大人和秦二哥带着大队赶上来再转!”罗士信见李旭依旧忧心忡忡,只好无可奈何地迁就他的谨慎。

“朝廷早就该派李爷来,把沿河这些蟊贼一个个绑上石沉到河底去!”

传奇中那个少年是如此的淳厚与善良,勇敢与无畏。就像一把刚刚开了刃的横刀,明亮且实。传奇中的少年一直站在正义的那方,毫不怀疑自己的作为。而现在的他,却不知自己得是否正确。

“骗不过又怎么样,正面对敌,你不一样曾经打得他满地找牙?”罗士信摇摇,满不在乎地说“该到担心的是他才对,上回败得那样惨,这次如果再败于你手里,以后他就甭想于战场上和你对面了!”

“那倒也是,我不是觉得元务本是文官,没打过仗么?”罗士信拍拍自己的盔,笑着找理由。转瞬之后,他又神叨叨地跑回来,继续追问“在荥城外冲垮李雄那次呢,你真的穿了七个来回?”

“我准备派人给张大人送封信,请他尽快赶来武!”李旭想了想,回答。武城就在前方不远,认真赶路的话,半天内便能到达。“咱们把辎重放在城内,你带一分弟兄留下看守。过了武后,我会让船队加速”他看了看后运河上一艘艘尾随着大军前,对大隋还抱有最后一分信任的货船,缓缓说:“我带其余弟兄送他们一程,等他们平安到了百里之外的荥,就立刻转回来!”

“你最近几天好像一直心神不宁?”罗士信终于发现李旭情绪不,惊诧地问。被如此多的人崇拜、尊敬却非摆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在罗士信看来,前这家伙要么是病了,要么是假学。

“李爷来了,有李爷在,哪个叛匪敢上前惹事!”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将听途说来的消息沿着运河传播开。“李爷当年只带了五千人便灭了拥兵十万的元行本,然后转又击溃李密所十万,当真是威风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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