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河间郡守杨韧中着上的冷汗，跟麾下郡丞崔义甫商议。他期待着一个肯定的回答，虽然肩负守土之责的崔义甫脸看起来比所有人都憔悴。

“不好说，李密对此评价甚。他昨天刚派来了一个信使，命令咱们务必将姓李的拖在河北！”士达摇摇，忧心忡忡地回答。

“那也是翟大当家的功劳？难他丧家犬般的李密能大过老翟去？”刘霸至今还记得杨玄兵败后，李密四找山寨求伙的狼狈模样，冷笑着评。

万般无奈之下，各地官员们只能苦盼滹沱河对岸的消息。而对岸的太仆卿杨义臣和冠军大将军李旭却如同突然被冲走了般，音讯皆无。

“可这秋汛什么时候能退？”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瓦岗军刚刚推了李密为主，老翟把把椅让去了！”士达苦笑了几声，回答。

“可万一杨公打回来，他可是对从贼者决不宽恕的！”崔义甫在这一上见识比较长远，拿杨义臣以往对待被俘者的手段来劝谏。太仆卿杨义臣素来忌恶如仇，被他抓住的寇无论是主是从，一律以斩首相待。如果有官员迫于兵势降贼，被他救后也是一刀杀之，也不对方背景多，投降时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

“还，还是闭四门，严防死守吧。待，待势一小，杨公肯定会杀回来！”崔义甫也没主心骨，只能用宽心话给众人打气。“杨公和李将军不会坐视盗匪横行，他们两个联手，，贼肯定扛不住！”

“我呸！什么狗天命，扯淡！”刘霸向地下啐了一，对荒诞不经的民谣甚表怀疑“如果真该姓李的当皇上，姓李的又不是他一家！咱们面对的，不也是个姓李的么？

情况十分不对劲儿，多年刀打培养来的直觉告诉他，官军绝对不是被河所阻。既然王薄能找到浅的地方去偷袭博陵，官军也可能找到浅的地方渡过来，抄大伙的后路。但无数斥候派了去，却看不到任何敌军的动向。如果现在他便主动撤走，人前了怯，将来河北上手中这哨人本就没立足之地。

长时间的等待不但令地方官员们心焦“坐镇”芜蒌的士达和刘霸二人也是提心吊胆。几天下来，芜蒌和饶周围能抢的东西都被他们抢光了，日越来越变得无所事事。而王薄和格谦等人自从分击之后，也很快没了音信。日程计算，如今两路兵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可士达这里既没听见行动得手的捷报，也没见到半战利品被送回来。

“姓李的不会玩什么样吧！我听说那家伙一直狡诈得很！”刘霸有些沉不住气了，拉着士达讨主意。

“人家瓦岗军的人说，李密姓李，该天下！”士达连连摇，表示自己看不懂河南绿林总瓢把翟让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藥。如果换了他，脆给李密一刀了事，哪有把自己辛苦创立的基业送人的理。

上的老天偏偏不懂得人的心思，转便下起了连绵秋雨。虽然雨势看上去不大，却淅淅沥沥下起来没完没了。看着滹沱河的面一日比一日，河间郡的官员心里也一日比一日绝望。

“那，那就再，再等，再等等？”杨韧中苦着脸，把士达和杨义臣两人的祖宗三代问候了个遍。好不容易混了个郡守当，招谁惹谁了，居然夹在了官军和寇之间，伸一刀，缩也是一刀。

“人家不是刚刚击杀了张须陀么！”士达对瓦岗信使嚣张的态度也非常不满，撇着嘴回答。

“他***，老翟疯了还是傻了？”

“他***，瓦岗军凭什么给咱下命令！”刘霸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瓦岗军来信的事件上，怒气冲冲地问。

“那，那，我也不知。得看，得看老天！”崔义甫的脸愈发难看，结结地回答。

“要不然，咱们也降了吧。听说士达没有屠芜蒌城！”杨韧中受不了城内的压抑气氛，私下跟幕僚们商量。

话说完，二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双瞪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