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君以为，秦叔宝将军和你是同心呢，还是同利？”石岚迅速将话转向正题，低声追问。

他皱着眉，将手掌警觉地搭在了刀柄上。

“对，要么同心，要么同利，否则大伙的劲很难往一起使！”李旭这些年虽然杀过很多山贼，对敌人却无太多轻视之意。想了想，顺着二丫的话回答。

“我不是闹，我是让咱们的孩看你如何指挥若定！”二丫收起笑容，满脸郑重。“将来他以跟你一样，万军中持槊纵横…。”

“郎君是要给荥送消息，让所有人好准备么？”不知什么时候，二丫跑到了李旭的边，低声追问。

“他们两个一定会来跟我汇合的！”半晌后，李旭以极其肯定的语气回答。他认为自己应该非常确信这一。但内心，隐隐约约却觉得极不安宁。就像一个人走在夜路上，却被恶狼盯住了咙，非常地恐慌，非常地孤寂。

如今，它第三次现了，比前两次还烈得多！可前除了兴采烈的将士们外，没有一个陌生人。

“我倒希望他这辈别碰刀！”李旭轻轻叹了气，回答。

“当年我跟在爹爹后打劫劫舍时，就盼着自己哪天也带领一队喽啰，立横槊！”石岚见旭不再赶自己走，笑了笑，低声说。“所以虽然我的武艺不如萁儿，但也下过番功夫，一般人未必是我的对手！”

“我喜看你叱咤的模样！”二丫听得丈夫话语中的急切，轻轻转了转眸，笑着回答。为掩饰已经渐渐隆起的小腹，她在甲外又裹了件锦袍。鲜艳的锦映着满足的笑脸，看上去别是一番韵味。

“很快叔宝和士信便会听说我已经带人到雍丘的消息！”看着王须领人远去，李旭微笑着想。与秦、罗二人并肩而战的日留给他很多的回忆，所以他非常希望再度与两位朋友携手。如果能顺利结束洛附近的战斗，他还计划给朝廷上一本，举荐秦叔宝和罗士信到自己麾下来将军。这二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英才，有了他们加，博陵军的实力会壮大许多。

“月前不知是谁差坐不住鞍！”李旭笑着摇，本不相信妻的嘘。

这不安觉他非常熟悉，李旭记得自己在草原上初次面对阿史那却禺时发生过一次，在荥城下面对宇文述时领略过第二次。

“好，真话，真话！”李旭又笑，无可奈何地回答。

“有什么好看的，赶快回营去吧。战场上得很，你又不似原来那边灵光！”李旭无可奈何，只好把呵斥的吻转向乞求。“今后的日长着呢，有你看厌的时候，我派人送你回去，别这这里闹了！”

“是真话，郎君你千万别不相信！”二丫再次收起笑容来，郑重解释。“我不但学过骑，学过用刀，还学过怎么带喽啰。当年每攻破一个堡寨，爹爹都会手把手教我如何分彩，说只有让力者都有彩拿，才能把人心收拢住。否则光凭几句大话，队伍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二人并络而立，看着士卒们慢慢向中军靠拢。有些弟兄已经知了二丫的份，微笑着从她面前跑过，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钦佩。有人弟兄还不清楚，见一名锦袍侍卫立于自家将军边，不免又多看了几，心中暗：“这侍卫生得好秀气，怎地就像个娘们般…”

为鹰扬郎将的消息，这可是老王家三百年来最大的官。族里的男女老幼，今后看过来的目光肯定比当年他自封为燕王时羡慕得多。王须是个知恩的汉，他明白如果没有李旭就没有自己现在的一切。所以无论对方下什么命令，他都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我们三个当年…。”李旭有些恼火，声音陡然提。但话只说到一半，他便发觉自己已经失态，压着怒火把语调转为平和。

“你怎么跑来了？小心被人伤到！”李旭吓了一，吃惊地问。

他和秦叔宝、罗士信三人算生死知了。可这么多年仗打下来，秦、罗二人得到了什么？一瞬间，他又想起雁门关之战后，罗士信满腹愤懑的模样。自己从郎将一直升到了大将军，而秦、罗二人的官职却始终止步于从四品地方武职之下。这个结果不公平，的确非常不公平。

“人家好久没上了么？”二丫面红耳赤，嗔：“不准嘲笑人家，我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