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黑,东城墙下有一队援军打着火把从敌军背后冲战场,将他们杀退。防卫那一侧城墙的崔将军已经连续两天一夜没合过
,疲惫至极,顾不上分辩对方
份,就命人打开了城门!”
“这是攻心战!”罗艺叹息着想。如果他与李旭易地而,在渡过滹沱河的同时,肯定会派遣轻骑迂回到束城附近,将城内的信使
来一个捉一个。这样,非但能有效防止分散在三地的幽州军向罗成所在位置集结,而且能同时给三个地方的守军制造慌
。
“刘将军和范将军都战死了。姓李的收敛了他们两个的遗,以将军之礼葬于束城外的山坡上!”不敢看范、刘两位老将军那失望的目光,秦济低声补充。
“大将军,咱们还是和李贼言和吧!”刘义方红着睛看了看和自己一样
忍悲伤的范恒大,重新提起下午时他曾经在众人面前提
的建议。
“他的确没有必要骗你!”罗艺恨得咬牙切齿。“这正是李仲的
明之
,他故意放成儿向南去,好把他送到窦建德手中。然后老夫南下找窦建德的麻烦,他刚好坐山观虎斗!”
打开城门后,一切就结束了。被“援军”杀“死”的敌人全从地上爬了起来,尾随着“援军”冲了束城,他们逢将便砍,见兵就杀。顷刻之间夺取了整个县城。崔怀胜被俘,卢省
战死,赵全忠自杀。当敌将举着罗成的帅旗走到西城望楼下的时候,秦济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
“第二天一早,敌军先后两次佯攻。接着便向北而走,少将军唯恐前来驰援的弟兄们被人堵在半路上,不得不领军城接应。末将带领三千士卒于城中
守,本以为少将军能很快赶回来,结果两个多时辰后,敌军便将束城
包围!”秦济垂下
,声音中依旧带着几分恐慌。他非常不愿意回想起那次战斗。对所有留在束城的将士来说,那简直是场恶梦。敌军从四面攻打,而自家非但没有援军,主帅也音信全无。
“这么说,你没亲看到过少帅脱离险境?”带着一些不甘和一些期待,刘义方低声追问。
“秦兄不要生气。其实即便换了你我在场,听闻夜袭的队全军尽墨,信心也必将受到打击,不再想对方会不会是虚张声势!”刘义方轻轻摇
,劝阻。
但他不想再打断秦济的叙述,只希望能心平气和地将整个战斗过程听完。‘成儿的确没犯什么错,他唯一的不足便是独当一面的机会太少。’想到平素自己对儿无微不至的关怀,罗艺暗自懊悔。如果他这个
父亲的更尽职一些,考虑得更长远一些,早在两年前就应该把儿
放到草原上,让他跟着步将军一
与突厥狼骑周旋。老鹰羽翼下的
鹰最安全,可是离开了父辈的视线范围,它就可能从半空中跌落。
“姓李的和他麾下的将领都证明说少帅没有战死。少帅被他们击败后,先想返回束城,发现束城被围,不得不又向南方走了!”秦济想了想,回应。“我相信姓李的不会骗人。他已经没有必要骗我!”
尊重你的敌人,哪怕是恨之骨。这是古之名将才有的
怀,李旭这样
,更充分证明了他为人光明磊落。当然,不排除此举有沽名钓誉的可能,但是,至少这样
不会让幽州和博陵两家之间的仇恨变得更
。
“你们两个的心思,罗某都懂!”罗艺叹息着推开河间地图,将涿郡的地图摆在了众人面前。“义,恒大,你们两个今天为了幽州所
的一切,罗某永远不会忘记。但
下战局的主动权已经不在咱们手里。即便言和,咱们手里也没多少筹码和李旭
换!”
这倒是一个乎人预料的答案。像刘德馨和范仲谋这样的中级军官战死后,人
刚好可以拿来四下传递,一方面借此打击幽州军的士气,另一方面可以增长博陵军的声威。
“大伙都觉得需要谨慎,所以没有领兵城迎战。并且在城
起了狼烟,以便撤回来的弟兄们能及时警觉,别被姓李的钻了空
。结果,平舒和鲁城的守军却没有及时赶回!”秦济的脸
越来越红,几乎有血从
肤下渗
来。敌军虚张声势的伎俩,他和罗成也看
来了。但当他们看
来时,敌军已经在城下修整了一天一夜。
“唉!”秦雍长叹一声,满脸遗憾。接下来的战斗经过已经没必要听了,仅仅通过开的两次接
,幽州将领和博陵将领之间的差距已经完全暴
。他们绝对不是李仲
的对手,即便再提起十二分小心,结局也不会相差许多。罗艺想了解战争的详细过程,无非是希望东路幽州军被击败的同时,也给博陵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那样,从易县撤下去后,虎贲铁骑还有机会对李旭所
行一次突然打击。而河间之战的最可能的结果却是,幽州兵
全军覆没,博陵兵
只伤到了
!
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