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儿，该致谢的是我们家窦大王。弟兄们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铠甲，也没用过这么快的刀！”王伏宝大笑着回应。“咱家大王说了，李将军守的不是涿郡，而是整个中原的门。外边人都打到家门了，自己兄弟之间无论有什么过节，都要暂且放一放。这叫什么来着，看我这脑袋！”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国仇大于私怨！”

当他赶到两山的时候，看到自家将军正在于一个九尺的壮汉寒暄。援军的确像李建成等人描述得那样，铠甲、械都十分简陋。但士气非常涨，军容也十分齐整。相对于曾经败于博陵军手下的任何一支寇队伍，这批援军的确堪称锐之师。特别是一些装备上了标准步兵长槊和环首宽背大砍刀的壮士，站在那里杀气毕，一看就知是经历过很多次战斗活下来的老兵。

来客是个非常豪的汉，抱拳相还，然后大声补充“什么征北将军，在下姓王，唤作伏宝。此番前来就是听李将军调遣的。咱家窦大王说了，李大将军尽将咱们这批人当自家弟兄使唤。如果有人胆敢不听从号令的话，博陵军有什么军法，就尽执行什么军法。他绝无二话！”

其中，霫所打的就是白天鹅旗。听说过一些相关传闻，所以细心的方延年才将天鹅旗留下来，给自家将军去鉴定。据他的直觉，发现同族受袭后，从临近赶来的那伙族武士并没有尽全力。特别是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领，术简直能和李将军相提并论。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让下向博陵、河东联军过于靠近。否则，双方血战一场，很有可能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延年，你来得正好。这是窦天王麾下的征北将军，王将军！”李旭仿佛已经不再会吃惊，见到方延年下背，立刻笑着向他介绍。

“那咱们就让牧人见识见识中原的实力！”李建成冷笑了一声，回应。下能洗刷李家耻辱的唯一方法就是给予始必可汗迎痛击。那样，后人如果不仔细研究这段历史，会很容易地相信父亲所述那“此不过掩耳盗钟”的说法，不认为李家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卖了整个中原。

“在两山迎接窦建德的将！”李建成和陈演寿同时回答。于对家族荣誉的珍视，他们没有陪同李旭去迎接一伙土匪。虽然三方很快就要并肩作战。在他们两个看来，窦建德能不从背后扯大伙的后，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至于那三万衣衫不整援军，还是算了吧。用来搬搬辎重，运运粮草还凑合。真的上了战场，恐怕会拖累了大伙一块跟着倒霉。

国仇大于私怨。兵之前，面对着开、杨公卿等人的质疑，窦建德如是解释。单凭这一句话，他就已经彻底洗白了自己过去的份。

客气地与李建成和陈演寿等人打过招呼，方延年带着缴获来的天鹅旗去寻找自家主帅。这两年博陵军委托行商们到外购买匹，其中一个重要的落脚就是霫和契丹羽棱。那两个落都有李旭名下的商号，留守在外的王可望会很尽职地将大伙没卖完的货收下，然后将私下收购来的匹给行商们带走。

。至于罗艺如何对待这些远而来的客人，王须不想涉。在他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善良的行为，至少比罗艺撤走虎贲铁骑，故意放突厥人南下的举动善良得多。

他不是土匪，在这世之中，他是个天立地的豪杰。

“博陵左军行军长史方延年，见过王将军！”方延年赶向客人抱拳施礼。

“啊！”方延年明显也没料到窦建德会真的派兵前来相助。但他很快适应了这变化。李将军对大伙说过，不要将窦家军当作一般的土匪对待。所谓土匪，指得是世中一伙人的作为，而不是他们原来的。窦建德能在河北南垦荒屯田，安置百姓。反倒是那些原来为大隋官吏，却趁着战拼命搜刮…

“王将军和窦将军托我带消息给世和大将军，说最近一大波牧人应该在三天之内便会到达！”方延年笑着“世可知大将军在哪里，我需要尽快找到他？”

不禁方延年，几乎所有人听了这些话都凛然动容。“多谢窦天王仗义！”为了不失礼数，李旭再度抱拳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