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伸手可及，窦琮却用力摇，将其从里边驱赶去。他拒绝相信会有这情况发生，此刻，唐王的势力已经括的河东、关陇、京畿。在辅国将军李孝恭的努力下，蜀指日可定。再加上大将军手中的河北六郡，半个天下已经归李家所有。这个时候与唐公家族决裂，只会让双方两败俱伤。而双方联手之后，天下豪杰便无人可挡，世转就会被终结。

大将军曾经说过，他只想守护一方百姓！想到李旭昔日的作为，窦琮的心思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宁下来的理由。无论刚才上官碧的那番问话是于好奇，还是别有用心，他都不再去胡思想这个丽得如传说中的妖般的女能对两李的未来发展起到什么破坏作用了。他尽力让自己相信，是老天垂青唐王，让唐王能在泥沙之中攫取大将军这粒珍珠。老天既然安排唐公与大将军二人相遇，已经是决定了二人之间要写就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

作为追随了唐王李渊多年的心腹，窦琮清楚地知自己刚才说了多少谎言。当年李旭所属意的本不是萁儿，而唐公家族在当时拒绝以婉儿下嫁，也不仅仅是因为与柴家早有婚约！如果当时唐王能料到李旭后来有如此机遇，恐怕不止一个婉儿，任何代价都愿意付！而李将军之所以毫无怨言地接纳了庶的三小，这之后未必没藏着婉儿的影。

“嗯，嗯，那当然是，当然！”窦琮连连。他先前刻意模糊一些往事，以便给上官碧留下刨究底的空间。怎奈对方关注的焦也不在这儿，让他的一番努力全都落到了空，登时心里好不失落。

谢老天！窦琮默默祷颂。作为佳话的旁观者与见证者，这一刻，他觉得无比地自豪与满足。

一方如此凉薄，如此斤斤计较，而令一方却始终无怨无悔地付。这不公平的关系有可能永远持续下去么？如果李将军日后与唐王分扬镳，自己这些人有哪个是他的对手？又有哪个愿意他的对手？

“真羡慕他们！”不理会窦琮脸上的黯然表情，上官碧微笑着说。踱开几步，慢慢走向大营门。金黄的发被山风动，曲曲弯弯，牵扯着无数人的视线。

细算起来，河东李家一直把李旭当枚棋使用，无论对方为穷小还是现在的大将军。倒是李旭，看得重的一直是唐公对他的知遇之恩，婉儿和萁儿对他的仰慕之情，从来没将双方的地位、门和实力当易的筹码。

走越近，再难分彼此了！”

贝齿在红上轻轻咬了咬，上官碧继续地追问：“那李将军肯定与李夫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喽？”

她问这些什么？莫非，她…。？再也没心思考虑刘季真今后会不会成为中原的心腹之患等问题，窦琮的注意力全都被上官碧给引了过去。如果这个艳与狡猾兼备的鲜卑女试图向大将军李旭自荐枕席，很难保证李旭不会受到她的诱惑。那样，河东李家与博陵李家之间的合并事宜恐怕又平添了许多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