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瑞惊讶地问：“难东王和南王边有父亲的线？”

他刚说到自己罗萨孤儿院，要说关键内容，却忽然话题一转，说起了曙光教会的背景。什么圣徒降临啦，在神佑山脉施展神迹啦，曙光教会和圣火教的分歧啦，等等等等，说得沫横飞，但也确实引人胜，颜夕听得津津有味，过了半天才意识到，夏维半句也没提到他自己的事情。

“不知。”尤金言顿了顿又补充说：“王爷也一样不知他是谁。”

颜瑞被搞糊涂了，尤金言解释说：“这个人始终没有过面，多年以来，他只是不断地送情报给我们。通过迹象判断，他应该是南王边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可能是乔年炅和洪查匡其中之一。”

颜夕心了，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夏维，却得夏维说这样的话，她有些歉疚，同时也有些喜悦，至少夏维把那些事情当作了好的回忆。她的刀放了下来，夏维没再多言，起离开。

“夕，为什么你一定要知？”夏维的气，仿佛不是在提问，而是在劝，劝颜夕不要再问下去了“夕，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多好啊，如果能一直那样，你拉着我去五路胡同小门廊吃遍整条街，去望星阁看星星、听晚钟，看浮池上的浮彩灯…如果一直那样，该有多好。”

个线。这个人不能是北王军内的人，因此王爷就向东王借了威。威很是贪财，他到了王爷手下，不仅负责监视大公，而且还卖了不少东王家的情报过来。不过他只是个鬼参营里的小小侍长，不会有更多消息卖，更不会知叛的事情。”

“哪来这么罗嗦？你直接讲就得了！”

颜夕瞪着夏维，看他嬉笑脸的样，越看越有气，真想拿刀剁了他。想到这里，她笑了，然后就真的腰间佩刀，手腕一抖，刀便横在夏维脖上，刀刃抵了肤，再一用力就该飙血了。

“是谁？”

“夏维！”颜夕斜盯着夏维“你好像在耍我！”

“所以说嘛，我就更不敢讲了，你越来越讨厌我，那我可太伤心了。”

“那可不行，我直接讲来，非得把你吓坏了，而且啊，那些事情单摆浮搁拿来讲，没背景的注释，实在会影响我的形象，让你觉得我这人很讨厌。”

院池塘畔，枯叶窸窸簌簌地往下落。风过的时候，叶总是在即将落地的刹那间忽又飘了起来，如此反复多次也不停下。就像夏维正在讲述的往事，好像要正题了，却又被夏维不经意地引了开来。

夏维瞄了刀一，嬉笑脸换成了无限忧伤，他长叹了一气，那声叹息仿佛击中了颜夕的心脏，让她也险些跟着叹气。

“你说是不说！”

“我现在就觉得你很讨厌！”颜夕嚷嚷着。

尤金言，退了房间。

尤金言说：“是的，这个人在南王边。”

这时，尤金言拍了拍颜瑞的肩膀，低声说：“阿瑞，王爷让我转告你这些事情，便是想让你明白，他所作的一切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们三个孩中，大公颜英吉是蠢材，完全是块朽木。夕小虽然天赋异禀，但终究是女孩，而且太过任，像野一般无法驾驭。唯有你，阿瑞，王爷是最看好你的，但是，你太看重儿女私情，从信念上不可能放得更远，你缺少纵横天下的气度。当然，这不是你的错…”

颜瑞坐到椅上，垂着说：“尤叔叔，让我静一静。”

“哈、哈哈…”夏维笑几声，抓了抓“夕，你别误会，我是在介绍背景资料，因为我的事情牵扯好多事情，所以要一一讲，我估计啊，每天讲一个小时，大概半年之后就能把背景待清楚了，到时候就该讲到我罗萨孤儿院的事情了。”

颜瑞忽然到冷汗下来了。当初他来皇都当质，由于迷恋上安雪香，开始亲近南王家。颜华曾经因此事警告过他，他因为畏惧父亲，便十分小心谨慎，定期更换手下随从，免得父亲能监控他。可他现在知自己是白费工夫了，南王边的那个人一定将他和南王的接告知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