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更何况，他没有陷她于不义。霄焰的情，她明白，甚至他的情意她也明白。可是，他们不可能有以后。

她恨天后，此时云荷亦然。

她不明白静莲的情。她喜着秦清的吗？

可在要关，只有她知那个结界要怎么开，他无法不冒险。

云荷没有回答她，弯着腰走莲蓬，一清冷之气迎面扑来，带着冷梅幽香。

她想起在废墟外面，他说过，要娶她来着。如果没有静莲这一段记的复苏，如果秦逸没有死，如果…

像是，又像不是。

霄焰没想到是这一句。

又或者，到黑漆漆的修罗也行，只要不是留在这里。

果然还是在怨她，是吗？

“霄焰。”

梅说：“你等我一下。”嗤溜一声跑了。云荷曲着，目光茫然。从前她觉得睡觉便是极大的幸福，可现在时常半夜翻睡不着觉，压着沉重的石块，让她难以抒。

那么冷的神，那么淡的语气！

“发呆。”梅说“你在里面发呆，他在外面。真是一对儿！”

她是如此信不过他。

能有什么觉？”梅的神不禁一黯，脸上却笑如繁绽放。“一个心存不轨的坏，死就死了吧。”

可是终究，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不能发生的，也发生了！

她丝毫不觉得冷，目光搜转一圈，终停落在池边的桥上。一袭白衣，长玉立。

他的咙上下动了下。“下个月，我即将即位。”

他眸光一凛。

“要说什么？”

很多“如果”没有发生，也许她能接受的。

“我不会让这事发生。”

梅缩着溜了回来：“他还在外面。”

“…”梅蹭地一声离开“下凡？私自下凡可要受很重责罚的！”

她安地拍了拍，幽幽启：“我们不要再在这里了好不好？我们下凡去吧。”

她承袭了静莲的所有记忆，连并着与恨。她有时候觉得，秦逸应该是秦清的转世。但有时又觉得，也许不是。

“可是…”梅想了想，仍然摇“不好不好。我可不想几千年修来的小命就这样丢掉了。你也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梅连忙摆手，惶恐地瞪大睛：“才没有这事！像他这样的坏人，我怎么会对他有想法！不可能的。”

“没有别的要说？”

也许她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真正搞懂情是什么。

“你不是对他…”

雪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即消失不见。或者是脚步声惊动了霄焰，他转过，黑如潭的眸有了一丝光彩。

咙仿佛被住，腔有一炽烈的火。他目不转睛“我也不知。”

这个知令他堕黑暗，浑冰凉。

“总比在这儿好。”

响起簌簌声，打断了梅的苦恼的语气，她轻快地说：“好像又下雪了。”

“你在怨我不顾你的危险，将你带废墟吗？”

云荷弯起粉红的“不用在意，我也一儿都不介意的。只是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真的很怕有一天这儿再遭劫难，或是我自己会遭难。”

云荷淡淡地说“你应该很忙，不要总来这里。你的母亲拥有天生的监控**，也许她会发现我的存在，即而又把莲池来一个雪上加霜。”

云荷张开细白的手掌，撑一撑站了起来。梅喜上眉梢：“你终于决定走去了？”

云荷皱了皱眉，摇摇：“不是。别把我和他凑在一起。”

“谁？”云荷懒得动脑。

云荷偏着，哦了一声。要当天帝了？“恭喜。”

“他什么？”

想过很多次，她再与他说话，第一句话是什么？

她是不是真的该下凡去？

“你来什么？”

“不过…他那样待我，还是有儿受伤。”她把靠在云荷的肩膀。

秦逸的死，真的能让她改变这么多吗，秦逸对她来讲，真就那么重要吗？

从前的云荷，哪里去了？

她现在是静莲，还是云荷？他已经不知了。她曾经的逃避抗拒，变成现在的冷漠疏离，令他窒息，一隐约的疼。

“纵然你是天界太，也未必能掌控一切。”云荷冷洌地迎上他的目光“所以，以后不要再来了。”

“哦。”

她走到他面前。

梅眨着汪汪的大，想着说什么，动了动终究没说。

云荷想起静莲从沧海那儿归来，看到她曾经繁似锦，温如的莲池变成这副冰天雪地时的心情。

霄焰的眸，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