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个花丛老手,在车上也不急着亲热,只是说着些甜言蜜语,转眼到了欢喜堂,从后门驶入,进了三排精舍后的独立院落,不免指点着,让杨幺观赏一些风景,待得关了院门,再无一人,摘了杨幺的面纱,就不免上下其手,十分温存了。
杨幺也是个厉害地,每日里给他一些甜头,换一些花样,推说怕家中发现,只呆上一个时辰,又说九十月天气正好,在中庭倚坐,断不肯入房登榻,失了最后地分寸。
报恩奴正恋着她,百般讨好,自然拿她没法,也敬着她的家世身份,不便用强,反正总是自家享用,或早或晚也不太计较了。
两人奸情恋热,过得几日,报恩奴已是没她不行,越发赌咒发誓,再不看其它女人一眼。杨幺总是笑着,也不说什么。
事也湊巧,杨幺正觉得火候快到地时候,玄观找上门来。
杨幺方从欢喜堂回来,从窗户钻进了自家地卧室,当头就看见玄观坐在桌边,仍是黄冠青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杨幺原知瞒谁也瞒不过他去,摘了帽纱,放到一边,边笑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明日就把小阳退给七王子罢!”
玄观看了她半晌,淡淡道:“你是全不在意自家地名节了?”
杨幺在桌边坐下,托腮看着玄观,轻笑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呢?”
玄观沉默半晌,突然道:“你是打定主意不想嫁给我了?便是这种事也不怕我知道?”
杨幺一愣,叹道:“一时也没想这许多,只是这事非如此不可,到底是小阳地一条命。“
玄观慢慢摇头“你可想过最后如何脱身?他已经催武昌派人来提亲了。“
杨幺笑道:“怕什么,天完军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怕是提亲地人还没有来,威顺王爷就被赶走了。”
玄观看了杨幺一会,低声道:“看来你已经是全盘想好了。为了配合大师兄攻城,我这几日就要回武昌,若是有事,便无人能护住你了。”
杨幺一呆,也只能点头道:“你的事最大,只管放心去罢,我只有分寸,总不会白叫人占了便宜。”
玄观听得这句话,慢慢站了起来,杨幺正要站起送客,却猛地被玄观抓住了左胳膊,只见他面上冷得刮得下一层霜,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杨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