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缩了缩手却没能抽回,只好轻声说道:“我地包裹…”转眼却看到黄石走上来牵了马,众道士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向渡口而去。
玄观沉默不语,杨幺不敢说话,亦步亦随进渡登上了一艘高大的楼船,两人站在船头远眺,玄观地随从早避了开去。
杨幺见得似是要从鄱阳湖去长江,不禁急道:“表哥,我害怕遇上报恩奴”
“他去潭州城找你了。”玄观站在船头,看着天边地泛金的晚霞“顺便带了王府地长史官去提亲。”
杨幺吓了一跳,一把扯住玄观的袖子,道:“怎么办?!表哥,怎么办?!”
玄观头也不回,淡淡道:“有什么怎么办的,你现在不是在我这里么?难道还能被他找到不成?”“可可是家里交不出人,要怎么办?”杨幺大急道。
“他当初在泉州遇上你,上回又在常德路战场上撞见,又不是不知道你喜欢出去野,除非不打算结亲了,难道还会把朱家满门抄斩?”
杨幺舒了口气,却学不来玄观的气定神闲,双眼不免四处乱瞟,用力想抽回手,玄观终于回头道:“怕什么?你就算站到王府门口,我说没看见你,没人敢说看见你了,不用躲舱里去。”
杨幺已是一日三惊,此时忍不住心中欢喜,大力拍马道:“表哥真是厉害,如今在湖广也能一手遮天!佩服佩服!”
玄观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弯腰低头轻声道:“我可比不上你厉害,要不是你当初提醒我,好好在王府藏着,哪里又能逃过如今地败局?”杨幺看着玄观面无表情,眼神如刀,知道他是因为南教的败局、彭祖的遇害心里难受,只好柔声道:“表哥,你别伤心,彭祖求仁得仁,定已升上西天极乐世界了。”
玄观眼神一暗,蓦地直起腰来,转身背对杨幺,手上却是将杨幺地手越握越紧。
杨幺不敢出声,只能陪着他默默船头出神,一直站到天色全黑,两脚发麻,一张脸被湖风吹得半点感觉都没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玄观此时方微微一动,慢慢转过身来,在黑暗中看着杨幺,杨幺慌忙陪笑道:“对不住,表哥,我一定忍住,再也不打喷嚏了。”话音未落,便连打了三个喷嚏。
杨幺还未还得及想出借口,玄观解下身上的青纹鹤氅,将杨幺包得严实,拥着她走回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