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有余,甘将军只管向前,杀散蜀兵,而后,立刻转战四门,我们三人,会再同时出击,前后夹击。破敌必矣!”
甘宁的七万骑兵中有一万是jing锐的黑龙骑,其余的虽不是西域雄狮,也都是久经战阵的河北旧军,身经百战,悍不畏死。比起,七拼八凑的老弱江陵兵,和士气低落,有家不能回的蜀兵,不知强横多少。甘宁甚至有些藐视,寨门外的二十万大军。
终究是二十万人,即便是乌合之众,气势也相当惊人,加上凄厉号角和杀伐四起的战鼓渲染,足以让人胆颤心惊。来自四面八方黑压压的人头,像四股黑色的浊流般狂涌着,向中间会合,东、西、南、北的强大的杀气四块夹板般聚拢来,差一点把整座营寨都挤扁。杂乱无序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呐喊声升腾在甘宁的头顶,形成一派凝聚不散的阴云。
徐庶和李典周仓的发石机、飞梭巨弩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敌军接近战壕,一声令下,便可摘取生命。
甘宁身后整肃的袁兵,各个都像是被水泥石膏固定住了,一动不动,对大路上敌人万马奔腾所升起沙尘形成的绵延十里的黄雾视若无睹,战车行进的喀嚓声,只能碾碎脆弱的枯枝,却不能影响战士的心。因为他们对死亡司空见惯了,而且,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战场上,你越是害怕,死的就越快,越惨。战士们眼中射出专一的光,一心期待铁血,迎接死亡。
尘土像怒龙般,在奔腾的人马前,率先转过弯,扑到甘宁的脸上。三百丈外,一匹飞快赤色的马儿,一把沉重古豪的大刀,一个熟悉的面孔,射入他的瞳孔。来了,又是关羽,刘备军中最悍的悍将。
“杀——”全身肌肉早已绷紧的甘宁,tuo兔般冲出去,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怒吼。七万骑兵刀矛手排成十人一排的长方形阵,越过一丈深插满竹签的三重战壕通道。身后寨内立刻冲出五百步兵,层层设置鹿角拒马,并在十重拒马桩中间遍撒蓝汪汪淬毒铁蒺藜。不单是敌军进不来,连自己人也根本没退路。
没退路不代表没生路,生路就在前方。甘宁正杀向那个地方。
“关羽匹夫,受死吧!”甘宁脸孔扭曲,狰狞的冲向赤兔马。两只军旅像半空中两块拖着万吨雨水的被大风席卷的滚滚乌云,气势汹汹而来,一经碰撞,其结果必然是惊雷、闪电。
“哐”关羽和甘宁交手,铁戟同青龙偃月刀一碰,各自退后两步。身后的骑兵,像张开双翼的黑色蝙蝠,奔驰过去,绞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