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会错了意,大王请吧。”
请个屁,老子就不会弹琴。“这样,本王还是教你谱曲,你去弹奏。”“恩”蔡夫人点头:“也好。”
纯粹的弹琴有什么意思,老子才不稀罕呢。天寒地冻的,有这闲工夫,我睡觉不好吗?这不是耍老子玩吗?我也没心情教她,随意的给她普了一曲——迈克杰克逊的《嚎叫》让她去弹吧。可想而知,蔡夫人这次就更傻了。眼看这首曲子,不成音律,但弹奏出来偏偏极具感染力,迫使她产生中坐立不安的感觉。
弹完了这首曲子,蔡夫人深刻的觉得,晋王袁熙,果真不是个凡人。
琴声戛然而止,夜,静极了,斜挂在天幕中的满月在云中穿行,繁星挤满银河,孤零零的眨巴着眼睛。听涛阁冷清清的耸立在银光下面,楼前是一片银灰。石壁、松树、修竹、假山、各有各的颜色和形状,在银白色的星光下似乎都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蔡夫人优雅的站起身,这淡漠的月光似乎勾起了她无限的惆怅。她走到窗边,仰望天宇。“哎——”幽怨的叹了口气,随口吟诵:“老兔寒蝉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玉轮扎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这首诗悲哀婉转,听来让人神伤,让我觉得,站在窗前的那个俏丽身影,分外的孤单。诗的意境不难理解,蔡夫人明显是把自己比作了广寒宫中的嫦娥。
蔡夫人幽幽的道;“景升,景升——”似乎是睹物思人,想起了刘表。
我觉得她有些装的厉害,你会想起刘表,还不知道想起了那个qing人呢,在我面前弄玄虚。老子就陪你过两招。没法子,人家美人喜欢这个调调,咱就陪着玩玩。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几句脍炙ren口,家喻户晓的诗词,背的还挺熟。
我倒背着手,信步走到窗前,装的很文雅,先叹了口气,烘托一下气氛,心里说,景升、景升,你安心的去吧,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会替你照顾的。沉声背诵了唐代的也不知道是那位诗人的,名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刚巧,这首诗的意境,、环境还有蔡夫人此刻的心情,都完全吻合,仿佛就是给这个新寡妇写的一样。
能够流传后世,脍炙ren口、家喻户晓的诗篇,威力怎么能小得了。华丽隽永的大家手笔,让蔡夫人交躯巨震,诗句化作了几把利剑,直戳入她的心口,她的心摇摇yu坠了,想起了惨死的qing人,哀伤自己的命运多舛,哀伤对月自怜的孤独。差点悲声嚎哭。一个天生的玉人,就这样每日里‘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