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牌九的规矩是连庄家总共八人参与，玉鸣首只下了十两银，坐庄牌九的男人，似乎很清楚刚才番摊的局，对玉鸣算作是打招呼，等各人下注完后，庄家便手脚利落地砌好牌，用三只同骰掷数，然后由自己右手这一边，依次派牌，每人四张。

夏薄栖一直冷旁观，既不参与，也不阻止，看起来就好像仅仅是玉鸣的跟班一样。

玉鸣也跟着看，不过她留意的却是伙计的手指，蚕豆这小东西，想令其多一颗少一颗实在是太简单了。

“三！”当最后一组的四颗被扫到一边，一摊蚕豆只剩三粒，伙计声大呼，报了这一局赢家地数，然而桌当间划分的一、二、三、四格，其中地三格内，只有两个人下了两块碎银和十几枚铜钱，其余人等，有的咒骂不堪，有地扼腕叹息，输多赢少，原本就是赌场的寻常脸孔。

计用一支细竹签，四个为一组地拨着桌上的一摊蚕豆。

伙计抬，见到来了个生客，并不以为意，继续吆喝众人下注，很快，该下的注皆已押完，伙计正要说“开”玉鸣却抢先飞快地换了押，从一挪到下注最少地四格上“我改主意了，押四！”

伙计瞪白了玉鸣一下，打开陶钵，放置一旁，又拿起那支细竹签开始数，不玉鸣所料，这一局，她赢了。

不过从第三局开始，玉鸣却始终押在四格上，输输赢赢，大致也有了十余两纹银，捧起所赢的银，玉鸣退了番摊台，她的目标其实不在番摊上，而是真正要靠自己本事的牌九。

就在玉鸣关注牌的同时，夏薄栖关注的，却是赌场的格局，这间赌场空气浑浊皆因通不畅，除了外间被刚才那壮汉守住的大门，里间只有四扇半支起来的小窗，位置较不说，若想从窗，只能生生撞飞栅格冲去，自己是一问题都没有，但那姑娘…

之所以先拿番摊试赌，一是想多筹集赌资，二是给庄家看，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赌客，除了混运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且这间赌坊的场地虽不大，可人手却是一不少，除开门外的壮汉以及负责各桌的伙计，每间厅堂四角及中间，都各有六个怀戒备的爪牙，或许武功称不上，但凭借人多势众，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对付。

伙计将所有的蚕豆皆扫装豆的簸箕中，然后随意抓了一把迅速地放一只倒扣在桌上的陶钵内，接着开始吆喝“下注了，下注了，快啊，每注多少不限，少下少赢，多下多赢，一陪三的赢率，机会不可错过！”

接下地一局，玉鸣故伎重演，换来伙计若有所思的注意，而其他赌客似乎也开始留意到这个运气还不错地陌生人。

玉鸣此时已了然于，本来应该剩下两粒才对，是那个伙计见下注二格的人太多，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袖中多混了一粒，然而这等手脚落在玉鸣里，只觉可笑。

玉鸣微微一笑，率先放了一枚银在一号格上“我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