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玉姑娘可安寝了？”一下车，皇甫世煦首先第一句话就是担心玉鸣等不及他了。

玉鸣呆了呆“是了，你家公看上去也是面善之人，只是留下这空空地府，难为他了。”

“是啊，原本老爷还健在的时候，这府上也没这么冷清，可老爷年前就过世了，留下的妻妾年纪尚轻，我家公心善，就给了些银两，让她们自寻生路去了，而佣人杂役等，公亦同样让他们自行选择，愿意留下的自然好，想赎回家地，不仅还了契约，还送了他们回家路费呢。”

得知郎宣已去接玉鸣了，皇甫世煦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又忍熬了两个时辰，中终于开始宵禁，皇甫世煦匆匆换过便服，便在顾元的引路下火急火燎地一路奔往西城，心中宛如小鹿撞。

“小女见过公！”玉鸣温婉相拜“公连夜赶回，一路辛苦了吧？”

越是这般想，便越发想立刻就赶到玉鸣边，然而在皇大内，中的规矩又约束着他无法轻举妄动，直到傍晚时分，顾元才受郎宣所派，赶回中报信。

郎宣心中窃喜，这事得妥帖，皇上一定会嘉赏他的，而且这小事，太后也不会地吧。

“诶，二位，二位别光站在这儿啊，到那边桌旁去坐着说话吧，我让他们立将酒菜端上来，一是为玉公接风洗尘，二是酬谢玉公这次肯登门帮忙，来，玉公，公，你们请！”郎宣见二人四目相向，尴尬无语，便急忙言打破俩人的矜持。

“玉姑娘客气了！”皇甫世煦此时已从容如常“不瞒玉姑娘，多亏玉姑娘宝驹相赠，又告诉我一条捷径，才让在下得已及时赶回，见上家父最后一面，姑娘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酬谢姑娘，如今姑娘肯屈尊就驾，光临寒舍，那是在下的幸运，这第一杯，定要由在下来敬，以表在下郑重拜谢的诚意，姑娘万勿推辞！”

“乌啼雪？”玉鸣齿展颜“是啊，是很想念它的。”

不是说容貌，女装的她俏可，男装的她却别有一番风骨俊逸，尽由于路途的奔波，一锦衣尘灰滞，却难掩她光洁柔的面容，恬淡卓然。

“是，好的”玉鸣垂下，怕内心的谎言“多谢公挂念。”

她变了！这是皇甫世煦第一见到玉鸣的觉，皇甫世煦呆立在院中，呆立在朝思暮想的人面前，所有早已想好的话，一句都记不起来。

接了玉鸣到府，郎宣极力稳住玉鸣，不仅陪玉鸣四看看连他也才刚刚熟悉的“府”还吩咐下人多备些酒菜，因为他估摸着皇上要等中开始宵禁以后，才能微服。

她的变，是内在的，究竟因为什么，皇甫世煦说不清，只觉和百万庄里的那个赌姬不一样了，那个快乐活泼，使招给人下，鬼灵般捉人的小丫似乎从她上蜕变不少，现在的女，一如当初般对他娉婷微笑，但神中，已有了难掩的哀怨与忧伤，令人隐隐作痛。

“那住的用的，玉姑娘都习惯吗，没说什么吗？”皇甫世煦的脚已经踏上台阶。

“放心皇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您别急，慢慢走，诶，当心脚下…”

酒斟满，玉鸣率先举杯“公，一别数月，上次小女唐突，还望公不必一般见识，来，小女祝玉公平安健康，一切顺利！”

她的边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一定是的，皇甫世煦一步步走向玉鸣，原本欣喜兴奋的心也在一的下沉。

“还没有，玉姑娘下午在客栈睡好了，此刻正等着皇上呢！”郎宣边扶皇上，边殷勤回禀。

皇甫世煦焦急不堪，整个下午都无心正事，也不晓得郎宣那边办得怎么样了，最重要的是，他太渴望再见玉姑娘一面，风雪之夜匆匆辞行，有很多话都压在心里，本来想让郎宣带上千金去酬谢人家的，可人家姑娘却是死活不受，于是他更觉亏欠，帮了自己那么大忙，自己却连个像样的酬谢都没有，可是，依照郎宣所说，她是乔装改扮独自行的，难百万庄了什么事吗？还是她，遇到了什么困境？

“玉姑娘！”皇甫世煦艰难启“玉姑娘最近过的可还好么？”

“怎么，这么大的宅邸，就是公一个人居住么？”转了一圈之后，玉鸣对略显空的宅院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