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公这一让人又又恨呢，不过我相信，在公心里谁也比不过，当初少费尽心思，不惜拉上我们四个一起争，也没能夺了公的心，这大可放心！”

“就是没人轻视我又能怎样，香儿想想，若公再娶，我一个年华即将老去的妾室，要服侍一个风华正茂、贵的嫡妻，称她为，在她手里讨生活，就算她是一个贤良的，我以后的心情能痛快吗？”

（注①丁忧：即家中长辈过世，官员要向朝廷暂辞官职，告假三年守孝。）

书香见若半晌无语，摆手让云先下去，然后看着若不说话，若叹气，幽幽地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若不顾凌家就不是于奉直了，不过有情之人总胜无情，真不知这是他的好还是他的短？”

若无语，审视镜中的容颜，虽然没有了当初的和天真，可是依然肌肤若玉、乌发如云，轻扬的秀眉下是依然清澈如的明眸，鲜妍饱满的红象初绽的。容颜明媚依旧，风华未褪分毫，为什么心情却如此消沉退缩？

云又说：“才还听说凌家被弃市后，旧友亲眷皆因畏祸无人理睬，只有于二公肯面替凌家满门殓尸安葬，京中上下皆夸二公重情重义。”

可是她不能退也不甘心退，从跟随奉直逃离蜀郡的那一刻起，注定她从此没有退路。转过，笑靥如：“我决定了，三天后咱们就回侯府！

“公对的情份怎么会淡呢？他就是娶个嫡妻又能比到哪里去？我相信公现在找不到你一定心急火燎的，切勿灰心，你现在有翼儿和颜儿撑腰，又有恩于侯府，公再看重你，谁还再轻视你？”

“可小留在这里心情更不痛快！你在这里拉扯三个孩，公在府里与妻妾恩，你孤苦不说，三位小主也见不着亲爹的面，你岂不是更苦？”田玉莲走了来，她不满地瞪着若，拉她坐在妆台前。

“你看看镜中女，何尝不是风华正茂、貌可人，哪有半老去的痕迹？小何必自轻自贱？公还未娶妻你先自怯了，就是他娶了未必心里真正喜，公对你的好你又不是不知，又何必跟自个过不去？明明知公已经回京却不去团聚，难要把他恭手让人？你与于家有恩、与公有情、又有女傍，为什么不理直气壮地回去？老明天就带书香爹娘回蜀郡，我在这里小依赖我，总是下不了决心！”

若无奈地说：“我没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就是他对我情份淡了，总还有翼儿和颜儿，就是看在他们面上也不会刻薄我的。”

淡一笑却不言语，于家老夫人和夫人极明厉害，如何能不明白凌意可的心？何况她还是罪臣之女，她们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女人留在奉直边？一定会使什么的手段她自尽或家，家对凌意可来说，并不是最坏的结局，如果她知好歹，肯从此转了儿，潜心向佛，倒也可以善终，就怕如书香所说，她不肯善罢甘休，总会伺机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