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壮士断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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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保护着蔡夫人和刘琮前往江陵，这事儿知dao的人很少，就连张允也只是被告知主将要chu城十数日而已，而不明白蔡瑁究竟要去zuo啥。原因也很简单，这大家伙儿正忙着守备城防，与敌决战呢，主公倒先把老婆、孩子给送走了，不chu1危地，那谁还肯奋起死战之心啊？

就如同昔日曹cao2围攻邺城，袁绍提前先把家眷全都送到邯郸去了，于是修仁一战告负，外援丧失以后，也就剩下个审pei还忠心耿耿地继续守城，余人——甚至包括审pei的侄子审荣——全都不禁起了异心。

所以这事儿不能明着通告全城，而必须得瞒人，别说张允了，就连蒯越蒯异度，蔡瑁也并没有提前知会一声。蒯越闻得此讯，面se一沉，不禁腹诽，心说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也基本赞同你的举措，可你认为夫人和小公子都不在城中，这事儿能够隐瞒多久？你起码跟我打声招呼，让我先帮你想个招儿来稳定人心吧。

忍不住就问：“果有此事否？”刘琦一指在座位后排的张允：“吾舅是否还在城中，可问张将军。”你且问问张允看，蔡瑁还在不在襄yang城内。

蒯越瞟了一yan张允，突然脑海中jing1光一闪，心说蔡夫人和刘琮前往襄yang安置也就罢了，干嘛蔡瑁要亲自护送他们啊？那分明是要去江陵夺权啊！目光圈回来。就又落到了刘磐脸上。就见刘磐也正朝他望过来。表情却不似羞恼、愤怒，嘴角略微上撇，竟似在微微冷笑。

蒯越心想蔡瑁此举原本也瞒不了人，但只要控制得法，扛个三五天的问题不到，到那时候，就算刘磐得着消息，反应过来。那也来不及派人去追赶啦，更来不及通知江陵城中的bu属，以挫破蔡瑁的图谋。然而蔡瑁昨天才走，今儿个一大早刘磐就设宴相请，还把蔡瑁所为一言戳穿——他是及时发现了蔡氏的图谋呢，还是…gen本这就是个预先设计好的圈tao？！

想到这里，蒯异度不禁后背泛起了一片冷汗，tui脚皆ruan，不自禁地就又跌坐了下来。他仿佛觉得有一张ju大的血口隐藏在黑暗当中，要把自己这些人…不。要把整个荆州全都一口吞下！

蒯越智谋shen沉，想得太多。一时间仓惶无言，剩下那些与会宾客可没那么好脑jin，只知dao纷纷转tou去问张允，蔡瑁真的护着主母和小公子chu城前往江陵去了吗？张允把脑袋摇成了拨狼鼓：“蔡将军何往，我不知也。”他不敢在大公子面前撒谎，说蔡瑁没走，还在襄yang城内——再说这谎话立刻就会被戳穿，编chu来真的没啥意义——但是一口咬定，我不知dao蔡瑁去哪儿了。

这是大实话，蔡瑁不说，他也确实不知。

“啪”的一声，刘磐拍响了桌案，把嘈杂的声狼全都给压了下去。众人恍然回望，就见刘磐两daonong1眉高高挑起，怒目环睁，暴喝一声：“蔡瑁误我刘氏！知襄yang不可守，而qiang守之，是yu曹军入城，吾父子兄弟皆为阶下囚也，彼乃可于江陵拥刘琮为主！”他就是想让曹cao2把刘表、刘琦还有我刘磐全都一网打尽，那么刘家这一支的大家长之位自然就落在他亲外甥刘琮tou上啦——“如此狂悖，无异篡逆也！”

这一嗓子，给蔡瑁扣上一ding绝大的帽子，在场所有人全都惊了。

刘琦跟刘磐pei合得很默契，和颜悦se的话，让公子刘琦说，开口骂人，那就得落实在刘磐tou上了。不guan有无血缘关系，终究蔡瑁是刘琦名义上的舅舅，刘琦得留点儿口德，刘磐就不必那么束手缚脚的啦，可以趁机一gun子把蔡瑁原本就不怎么高明的德xing彻底打得稀烂。

蒯越又惊又恼，tan在地上直chuan气，当下哆哆嗦嗦地就问刘磐：“汝今yu何为也？”你们玩这一chu，究竟想干些什么？刘磐还没回答，刘琦先摆chu一副悲戚的面孔相对：“吾等何有他意，为救家父与荆州耳。乃yu何为，蒯公自知。”我们接下来想怎么zuo，您还能猜不到吗？

“何人教汝…”就算刘琦、刘磐俩人加一块儿，甚至再double，也肯定想不chu这般毒计来，你们背后究竟站着的是谁？！可是蒯越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因为知dao大ting广众之下，两位公子是肯定不会承认受他人唆使的。他忍不住就把目光移了开去，望向门边——张允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要说这位张允，打仗尤其是水战还算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也不会被蔡瑁看中，引为副手，但论及政治斗争，那就彻底是门外汉了，这会儿对方都图穷匕见了，他还跟这儿瞪俩大yan茫然着呢。于是不等蒯越示警，刘磐一声令下，堂外当即蹿进来七八条大汉，就把手足无措的张允给an倒在了地上。

刘磐不是指控蔡瑁“篡逆”吗？张允既是蔡瑁的副手，又是蔡瑁的爪牙，此事襄yang城内是人所共知啊，那还有不先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