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锦斜睨了一晏绮宁，将自己颤抖不已的手藏在锦被中，思绪却又忍不住飘远了。

虞氏去世后，虞家便将虞氏的胞妹小虞氏嫁了过来给晏季常继室。小虞氏门三年无所，且又孤僻喜静，便让晏家老太太冷了脸。

反而是和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晏绮宁，十分受周围人的喜。

因他脸上的伤疤太，大夫也束手无策。所以如今无论在府中还是外，晏季常皆会带着铁面遮住面。

前的晏绮宁，年岁尚小，眉目瞧着也是温婉，可就是在这张无害的表下，却藏着一颗歹毒的心。

晏锦接过，轻轻地啜了一，想着以前世幼年的听了这话，该是如何。过了一会她才轻声“你想回沉香院吗？”

晏季常十六便娶了她们的母亲，虞家的大小虞氏。

晏锦知，若不是这些年来父亲治有功，晏家人怕是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

成亲以后，夫妻恩琴瑟和鸣。只是虞氏命苦，一年早产生下嫡长晏煦后，便一直虚弱。晏煦是个福薄的，三岁那年跟父亲晏季常一样得了天，京城内的名医拼尽全力，也没有救回晏煦的命。

晏锦缓了缓，才柔声“阿宁，去给我倒杯来”

晏绮宁瞧着晏锦苍白的神，乖巧得了，然后从凳上站了起来，转便朝着内室靠南墙的红木桌上，倒了一杯茶。

只是可惜虞氏太过于虚弱，早产生下一对女儿，便撒手人寰。

“嗯，约摸两日车便京了。”晏绮宁看了一会晏锦，才轻叹：“可是我…还是会害怕，长，我是不是很没用，居然会害怕。”

京城众人私下给晏季常取了个绰号——“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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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晏绮宁乖巧的将杯端给晏锦：“爹这次回来，长您还回海棠院住吗？”

五年前晏季常只是个工主事，后来黄河发大，便升为工员外郎，去了原州。这一去，便和京城里的联系少了。

晏锦扫了一晏绮宁，没有言安。

晏煦夭折之后，虞氏难受的寝难安，不到一个月，人便瘦如柴骨。后来，虞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京外灵隐寺十分灵验，她便不顾虚弱，整日奔波于灵隐寺跪求佛祖再赐麟儿。第二年虞氏有了，晏季常大喜捐了不少的香火钱给灵隐寺。

当众人以为晏季常命中注定无之时，虞氏的贴丫环季氏却有了晏季常的孩。晏家老太太大喜，抬了季氏为季姨娘。第二年季氏便为晏季常诞下一儿一女。

晏锦是嫡长女，也是丧妇长女，自小便被周围的人取笑。连带祖父祖母，也略有些不待见她。

“我，想回去。”晏绮宁微微颤抖，又坐在晏锦的边，压低了嗓音“只是回去了，怕是又会和从前一样，夜里总是会发噩梦。”

晏锦拢了拢衣裳，里划过一丝凄凉，她听明了晏绮宁话中的意思。作为女，她竟视父亲如怪。

听闻风声后的晏季常，平日里便更是抬不起来。

她们的父亲晏季常是清平侯府的世，因为幼年过天，不听大夫嘱咐，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留了一脸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