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叶蕴仪自己的谋划运作,她对方宗尧说道:“我不能因这件事连累方家,更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便背负上这样的污名!”
然而,就在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时,叶蕴仪却留了一封信便凭空消失了,只在每年过年时,给方家寄上孩子的照片,报个平安。
武辉杰看看叶蕴仪,只觉得她比当年在南京时更圆润了些,气色也比那时好得多,看她的衣着气度,想来也是没有受过什么苦,这才长长叹了口气,笑道:“蕴仪,你真的,让大家都担着心。回头我起码得告诉大家,你过得好!”叶蕴仪眼中一热,忙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抑下眼角的泪意,这才笑道:“辉杰,我听说,你作为南京行营参谋团的参谋长,很快要去西南督导西南军围剿赤匪,可有这事?”
武辉杰一挑眉:“哟,这么快就把那个‘哥’字去掉啦?”
他半开玩笑地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去西南?”
只见叶蕴仪郑重地点了点头,笑道:“正有此意!”
武辉杰一惊:“蕴仪,你这是?…”
叶蕴仪淡淡一笑,她将手中的小勺轻轻地搁在杯碟中,缓缓说道:“这几年,中央将全国各地的军势势力已收拢得差不多了,就这西南却仍如铁板一块,自成一方,这次你去,不仅是督导剿匪那么简单吧?”
武辉杰沉吟片刻方点点头:“蕴仪,我也不瞒你,南京的目的首先是要西南裁军,第二步是派中央军入驻西南,然后混合编制,撤销他的西南军的专门防区。”
叶蕴仪微微一笑:“可是,你们实际并不清楚西南军到底有多少人,靠中央拨粮饷的是一部分,他们自给自足的有多少,却并没有数,所以,你们也不敢贸然派中央军入驻。所以,你这次去,名义上是督促剿匪,实际是摸底去的,对不对?”
武辉杰眼中一亮:“蕴仪,你有办法?”
叶蕴仪点点头,笑道:“到了那边,我自有办法助你,不过,我需要以你秘书的身份前去西南!”
武辉杰兴奋地一拍桌子:“好!”下一秒,他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他笑道:“不过,蕴仪,你不会只是要帮我那么简单吧?”
叶蕴仪轻笑一声:“我其实为了华夏银行的事,我需要以我华夏银行董事长的身份过去,华夏银行的事才能办得成。”
武辉杰这才恍然大悟:“你怕潘天一为难于你,所以,背一个中央派员的身份,他便不能拿你怎么样,若是中央的人到他的地盘上出了事,他总是难以交待!”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约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看看叶蕴仪又看看武辉杰,小大人般气呼呼地皱了眉,也不吭声。却听他背后一个软软的小女孩的声音不耐烦地道:“小宇,快走!”
那小男孩转过头去,轻叱道:“叫哥哥!没见妈妈有事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