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对面的沐韶景，当然听得更加地清楚。

他只听到了这一个字。

说到这个认识的人时，舒亦然如画的眉是皱起来的，神甚至是带着疑惑和厌恶的。

痛…舒亦然在说。

沐韶景地抓住了舒亦然的手，十指用力地收，生怕下一刻这个鲜活的人就要从自己前消失一般。

“什么都不记得了…”沐韶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他快速地回答着，期待着舒亦然下一个回答。

“如儿是有洁癖的，不喜和陌生人接。”

难，失忆的事情，又要重演一遍？

“痛…”

手蓦地松开，仿佛没有一留恋。

“恩，有过一段渊源，但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舒亦阑温声地回答着，然后看向沐韶景，目光落在他握着舒亦然的一双手上：“以前的事情，如儿什么都不记得了，麻烦邪王松手。”

“不！然然，你不可以忘记我的！然然，我是韶景啊！”只要一想到舒亦然极有可能已经把他忘记了，一的恐惧就开始攀爬他的内心。

沐韶景有想逃离这里的觉，他甚至甚至不敢看向舒亦然旁那个和她有着相似的面容的男。

还是她的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舒亦然扯开一个笑容。

他怎么可以忍受，这个人再消失三年，三个月，三天，哪怕是三个时辰？！

但是那一双手的主人那缱绻不去的目光，却了收回手的这个人内心的不舍。

回答的意思简洁明了，舒亦然在嫌弃他脏，如此而已。

舒亦然呵斥得极其大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看向舒亦阑时，她的神情却是温柔得吓人的，仿佛是温柔地对待着自己的人一般的轻声细语。

她只是拿过舒亦阑递过来的帕，低下去，一遍遍拭着刚刚被沐韶景握过的那一只右手，仿佛那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地。

而这一次，舒亦然要忘记的人，是自己？

“抱歉，邪王爷你吓到我了，我不该说你是疯的。”

三年不见，究竟是什么变了呢？

但是说完上一句，舒亦然就不再言语。

她不再看沐韶景，反而是把锐利的目光投向了薛安。

是她？

“是我唐突了，然然，还痛不痛？”

气氛胶着了片刻，沐韶景还是再度开，轻声说：“然然，晚上我可以去见你吗？”

他讷讷地看着舒亦然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动作，又想到舒亦阑对她的习惯的了如指掌，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来了。

“难舒夜的官员，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疯吗？！”

沐韶景的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舒亦然没有回答，舒亦阑却替他了回答。

“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然然…”

受到沐韶景加大的力，舒亦然的眉皱得更了。

舒亦然说的每一个字，都足够让沐韶景欣鼓舞。

被他握在手里的手微微地挣扎着，只见舒亦然微微地侧过询问着舒亦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