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低下了，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倾泻了下来。

永远，那么遥不可及的永远，只能用死亡来终结。

以及恐怖…

“我能给的，就是这一生的永远，我并没有承诺长短，小阑比我还要清楚，我们都很清楚的。”

“我从来不知，原来你是这么地自私。”

舒亦然叹了一气，伸手，要拂去玉儿的泪，却被玉儿一下躲过。

“那么阑少爷呢，你说好要给他的永远呢？你现在这样，算是放弃了吗？”

“可是你看你现在的样，还能等到小离变回人形吗？还小胖孙，你觉得你能等得到吗？！”

玉儿地盯着她，生怕一个眨，前的这个人，就要消失了。

“怎么不自私了！夫人！”

“我希望只是为了小离。”舒亦然说着，就叹了一气：“你明明知的，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舒亦然继续笑，又一次抬起手，伸过去轻轻地碰玉儿的脸。

“我很想活啊，谁说我不想活了，小离还是这副样，我还等着他给我生一个大胖孙，让我颐养天年呢…”

雪白，却雪白得过分透明，青的血隐约可见。

那汽只差一，就可以凝聚成珠，哗啦啦地大把落下来。

她没有伸手去，只是任由它们落下来，沾了衣裙。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把我们的一片心意当成了什么？迟叔叔千里迢迢赶回凤栖山，难就是为了小离？你这么不惜自己，是要置我们于何地？！”

玉儿瞪着她，她怎么还能够笑得来呢？

“可是你明明就是不想活了！”

舒亦然皱着眉，缓缓地说着。

“我怎么自私了…”

舒亦然不由地失笑：“我又没有说，我要为了邪王爷生死，大动戈，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事突然，我和他三年没有相见，重逢了，我要是一的慨都没有，不就是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了？”

玉儿的脸越发地难看“啪”的一声过舒亦然的手，然后一把撩起了那雪白的袖：“你看，都这个样了，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雪白的衣料下，是雪白的肤。

“你不知现在你本就不可以动这么大的情绪吗？！晋叔叔临走之前，是怎么样代你的，你又是怎么样答应的？！”

玉儿大叫着，漆黑的珠里已经弥漫了重重的汽。

而在那优的颜之上，却覆盖着一层层的死灰一样的东西，如一只只灰的虫，盘桓在那雪白的肤之下，挥之不去。

“还能怎么样呢，生死有命，祸福在天，我都不怕，玉儿又有什么好去担心的？”舒亦然却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着：“我死里逃生了两次，这一次，就算是逃不过了，也是赚到了，叔叔不会怪你的，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怎么可以来赖你呢？”

这些死灰像是在慢慢地聚拢起来，又一层层地叠加在一起，让人看着就觉得格外地惊心…

这一次，玉儿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她小心地替她去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