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要强!
“夏姑娘。”身后,张适悠唤她。
犹记得昨日,他还连名带姓,用一种极其不屑轻视的语气叫她呢,果真被打傻了。
无忧回头,对他呵呵一笑“张公公,有何吩咐?”
“不敢不敢。”
张适悠一脸奴才相,躬身到她肩旁,貌似闲聊的说“再过几日,各位娘娘便要入主后宫,杂家想听听姑娘的见解。”
见解?
无忧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再扭头左右四下瞧了瞧“公公,主子们的事,岂是你我随意‘见解’得的?”
他要与人讲是非,也轮不到她啊…张适悠眯笑,一双老眼里眸光转得狡猾,放低了声音“杂家要为娘娘们准备入宫的厚礼,姑娘自小便在深宫长大,应当明白的,况且我们在这儿私下相谈,不打紧。”
他要讨好众妃嫔,与她相干?
无忧心里更觉得怪异,脸色不由警惕起来。
这打紧起来就是要掉脑袋的事,她才不说!
见她紧闭小嘴,誓死不从的模样,张适悠‘啧’了声,老脸一沉“若姑娘不愿说,那我只好把瑾嬷嬷再调回…”
“我说我说…你别走…”
把佯装要走的张适悠拉回来,无忧苦恼极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里面继续压抑!
“嗯,你说吧,我听着。”张适悠仿是真的要听她意见似的。
无忧为难的斟酌了下,只道“以奴婢之见,皇上点的娘娘们,分毫不差,在情在理。”
“那你觉得将来谁会最先博得圣宠?”
所以他送的厚礼,是要按照她所言来分轻重么?
“张公公,你若要问我,这点我也不知,不过——”
她料定不说些有用的话,张适悠不会放过自己,只好往璞麟殿内瞄了一眼,再极小声对他道“皇上大业初成,许多地方要依靠朝中大臣来完成,自然是先宠最有用的…”
这番话真是该死啊!
无忧说完,自己已是心惊肉跳,只好再请求了句“张公公,您可千万别把奴婢这番话告诉别人!”
张适悠没好气的斜眼她“瞧你那点儿出息!杂家还能同谁说去?”
女子无语凝咽,抱手站在殿外,望天…
她何德何能,要参与到后宫指点江山的‘大业’里去!
沉默中,张适悠长长一叹,扬了扬手,把周遭的人都支开了。
这时,他说的话才真叫做不要命的——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唯一与万岁相处时日最长的人,杂家自听说,你那父皇,有意下旨赐婚,怎料咱们皇上…”
他说时,女子已是一脸错愕,更一脸僵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