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笔，秋葵来禀告。说纪氏过来了。

祖母有些迟疑：“你父亲怎么说？”

她笑：“您是为了重节宴吗？我这边还有盆建兰还期，不过是品寻常，但摆厅堂里迎客到也看得过去。”

“能屡败屡试，已是极好。”纪氏不停地赞扬窦昭，听得祖母心怒放，要把用紫砂盆一株茶纪氏：“…听说能开各颜来。”

“我就吃亏没有读过书。”祖母沉声“你跟你父亲写信吧？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回田庄，难他们手还能伸到田庄去不成？”

“七爷边有王氏，”纪氏无奈地“只怕事情没办成，我反成了众矢之。”

祖母听说是借墨，立刻情地陪纪氏去了房：“你看什么时候要？前一天让人给您搬过去——这晚上要受了才长得好。”

纪氏惊愕：“十八学士？”

茶品不一样，期不一样，窦昭听着就能想像其盛况。

窦昭不知纪氏担忧，早上听纪氏讲完了《诗经》，下午练了一个时辰字，然后陪着祖母东跨院里散步。

“是寿姑这孩聪明。”祖母说着，与有荣焉骄傲“我从前告诉她用鲞骨引火蚊，她看着枝不长，就知枝旁丢两块鲞骨，我都没有想到！”

纪氏不住地给祖母赔不是：“哪能让您迎来！”

祖母很可惜。

窦昭兴得不得了。

看书姊妹们、兄弟们，不好意思，没想到会车，然后躺了一会才有神。先把加贴来，我吃了饭就写章节。

王嬷嬷犹豫：“六爷急，您何不给七爷写封信？”

中直写封信。”

她就知，不她什么，祖母都会无条件支持她。

窦昭：“您说，我们请个老儒家里教我怎样？”

当初祖母搬到田庄去时候，祖父就写下了契纸。把田庄送给了祖母为养老田。祖母去世后窦家才能收回来。

“若是您同意了，我就写封信给爹爹。”窦昭笑。“有不然。只怕二太夫人那边就通不过。”

祖母却笑：“寿姑你小得您照顾，我们都激不。您若是和我客气。那就太见外了。”

“那好不过了。”纪氏喜笑颜开“我正好跟你学学怎样照顾这十八学士——家祖喜茶了，我宜兴娘家，满了各式各样茶，一年四季开不败。”

王嬷嬷不由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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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和祖母忙迎了去。

祖母就指了房里开得正艳剪秋纱、雁来红、老少年：“您看这些，开得多好啊！”然后要送一盆秋海棠给纪氏“走到哪里都是，破破颜。”

“好放镶琉琉窗棂前，两、三天视土浇，不可积陈，澄上一两天好，”窦昭说着，就觉得有很多事都需要待，脆“我每天早不是要去您那里上课吗？到时候我帮您照看就是了。”

纪氏忙吩咐抬盆使嬷嬷：“你们小心！”又问窦昭“怎么养？”

纪氏看那海棠柔粉，层层密密地开翠绿叶片之间，未经风雨已有楚楚可怜之，惹得喜，心中一动，：“寿姑，你这里还了些什么？”

纪氏不禁睁大了睛打量窦昭：“没想到你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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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怎么能读得完？”窦昭笑“只不过是六伯母说，《史记》、《左传》这样功课，非大儒不可开讲，她从前也不过是跟着哥哥们听祖父讲过一遍。照本宣科可以，若是授课，却不敢。”

自纪氏嫁来，虽然每年都能见到祖母，也会笑着说上两句话，对祖母却不了解。直到窦昭要把祖母接到家里来住，纪氏这才差人仔细地打听了祖母为人，放心地让窦昭陪着她。因而说了几句闲话，就说明了来意。

窦昭汗颜，忙：“不过是胆大，不怕麻烦，今年不好，明天再来而已。”

窦昭到了京都之后就再也没有事过稼穑，嫁到济宁侯府后，每逢心中烦躁不安时候，就喜莳草，曾经亲手养过二牡丹，这些寻常草对她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纪氏呵呵地笑。

今晚无论如何也会完成度，但没办法保持时间，大家还是明天早上起来看吧！

纪氏笑：“寿姑得这样好，是受了您指吧？”

祖母很兴，：“那岂你不是把书都读完！”

窦昭谦虚地笑：“去年才移栽过来，还没有开过，也不知能不能开十八朵来。”

窦昭拉着祖母回屋给父亲写了封信。

她商量祖母：“六伯母说，讲完了《诗经》，我就不用去她那里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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