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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宋宜皱眉“你们既然跑到卫所求助，窦家的人怎么还敢继续追杀你们？”

陶重忙：“窦家之后的确没再追杀我们。不过我探得了要的事，急着赶回来给您通报，没有和卫所的人解释清楚而已。”

这可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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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人们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宁德长公主恍然，笑：“请她来吧！”

陶重垂，一副愧对宋宜的样，：“是我大意轻敌了！”

这说了等于没有说。

宋宜想到窦昭的陪嫁。想到了她第一天门就敢绵里藏针地和宋锦针锋相对，不由信了几分。而原本以为温驯柔善的媳妇变成了河东狮吼的母夜叉，虽然令他痛不己，但一样是不受窦家待见的女儿，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陶重委婉地：“您还正值壮年，边也要有个人伴。若是那华家小的确是品貌众，娶来照顾您的饮起居，也未尝不可。”

陶重：“之前我们一直以为窦家四小是因为被继母王氏嫌弃，才会被窦家七老爷安置在真定的，原来并不是这样的——那王氏原是小妾扶正，门的时候已经有了三个月的，窦家四小的舅母是个厉害的人，抓着这不放，窦家四小长大后。本不尊重这个继母，窦家的人没有办法，这才让窦家四小留在真定的。”

随从不住地。

来报信的小丫鬟就笑盈盈地：“长公主，英国公府的世夫人说了，她刚刚接到了圣旨，被封为了‘夫人’，她是特地来向您谢的！”

陶重在心里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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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笑：“听说英国公世奉召，今天一早和夫人了。”

宋宜对真定卫卫所向他邀功的事释然。

他还是少手英国公府的家务事为好。

宋宜叹了气，赏了陶重二百两银，：“你真定之行辛苦了，先下去好好地休息两天——安陆侯虽说要给我这个大媒，可这的事务，恐怕还得你帮着打。”

宋宜听着，脸沉了下去，：“这么说来。窦家四小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孤苦伶仃啰？”

照理说，华家本帮不上他。可他要是不续弦，时间长了，那窦氏就更不好压制了。

宁德长公主的府第，和陆家的宅第只隔着一条街，两妯娌的关系非常的好，两家也因此走得很亲近。

宋宜却在屋里打着转儿。

※

他到底要不要和华家联姻呢？

听说窦昭来拜访她，宁德长公主很是意外，问贴的女官：“最近可有什么事？”

宁德长公主想不窦昭为什么要见自己。

那随从正焦急地在廊庑下等着，见他来，不动声地和他了樨香院，这才低声：“国公爷怎么说？”

陶重：“窦家在真定是地蛇，我们多问了几句窦家四小的事就被窦家的人盯上了，我们怕坏了窦宋两家的情，又不敢说是英国公府的人，只好跑到卫所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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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正常。

宋宜挑了挑眉。

偏偏那窦氏又是个不好相与的，格温和的，只怕镇不住她；可若是娶个明能的…他又实在是受够了。

而窦昭此时，去了宁德长公主的府第。

上下下地打量着陶重，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指了指边的太师椅“我们坐下来说话…你说有人追杀你，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会不会与世有关？”

陶重笑着应喏，退了下去。

“国公爷没有疑心。”陶重“不这样说不行啊！想那窦氏，如此的彪悍，只怕没几天府里上上下下就会知，与其让人觉得那窦氏弱可欺，倒不如说那窦氏十分的泼辣，反而能把我们给摘去。”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可更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

“这是老朽的疏忽。”陶重自责地“没想到王家竟然拿赵家无可奈何，为了面，竟然说是王氏不愿意教养窦家四小。”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查到。那窦家四小十分的泼辣，等闲人本就不住，窦家的人也都对她退避三舍，王氏看中了济宁侯。窦家这才睁只闭只，任由她们母女去闹，没有人为窦家四小的。之后窦家四小亲自面要嫁妆，窦家七老爷陪了一抬的银票。也是因为她撒泼惯了，窦家的人不得不息事宁人的缘故。”

来之前，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说词。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问陶重“我听说蔚州卫华堂的长女品貌众，因孔太，年过双十还没有嫁，还想着摸摸那华小的底，若是个温顺敦厚的，就娶了来，也好帮着教天恩…”言下之意，现在只怕这打算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