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向氏笑了：“他还小呢，须得再过几个月，才能够摸到。”

王后本是甚为关心这个男婴的成长，那个向氏初次怀而有星象生异，而又这么快再生一，实是令人记挂，直至见这男孩并不为楚王商所特别重视，才放下了一半心来。

一行人了向氏房中，此时向氏虽然只是居于莒姬中侧室，虽然莒姬重视，但终究不能与在椒室中的诸般奢华相比，但向氏却是神情安详，她带着一丝慵懒被侍女轻轻扶起来，向莒姬敛袖。尚未行下礼来，莒姬忙扶住她让免礼，又让她与己对坐，只有小公主躲在莒姬后，好奇地伸脑袋来张望着。

莒姬也笑着，从后拉芈月，向氏伸手来，芈月便跑到向氏边，敬畏地看着她的肚，像是很想伸手摸一摸，却又不敢动手。

莒姬失笑：“妹妹就是与你一般的女娃娃，与我、与你阿娘一样的。弟弟——便是与你父王一样的…”

众人诧异，都笑了：“好，若是生了弟弟来，便要赏你吃饴糖。”

却不想她虽然尚小，女侍婢们在她面前便无所顾忌，常见差不多的婢们私下争抢，心中便忖若是一样的，必要与她抢夺，便斩钉截铁地：“弟弟！”

芈月怯怯地：“母亲说阿娘有了小娃娃，不能再与我作耍了。”

一晃数年过去，这个叫戎的男孩，在成长过程中却并未显示过人的天份，便在楚王商诸同样的年纪中，也不过是中上平。

芈月瞪大了睛：“当真？”

盼了两年，她终于又盼得了这一个儿，见楚王商年岁日增，她有了这个儿，将来自然是老有所依。

或许是幼儿的中有灵，又过了数月，向氏果然生下一，楚王商大喜，取名为戎。

莒姬也自悔失言，抱过了芈月，与她指中的木：“此为薜荔、此为荼蘼…”不一会儿便将这孩的心神分散了，兴致地指挥着女葵给她摘了一串荼蘼。

如此时光易过，小公主到了六七岁上，比一般的男孩更加淘气，自习了弓以后，那御园之中的珍禽异兽都遭了殃，或被拨，

芈月此时正是半懂不懂的时候，便问：“弟弟是什么，妹妹又是什么？”

莒姬心一动，常小儿灵足，能见着大人见不着的东西，便笑问：“我儿，你倒说说看，你阿娘肚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这一胎终究与上次不同，既没有星象也没有异兆，更没有周围这等有形无形的压力。向氏这一胎便坐得十分安心，见女儿躲在莒姬后，便招了招手笑：“孺，如何今日这般胆小，倒躲在你母亲后？”

向氏笑了，握着芈月的手轻轻平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芈月等了半天，却只觉得掌心乎乎地，却没有摸到什么，不禁问：“阿娘，小娃娃呢？”

想当日向氏怀，虽然有天象异兆，而她惊喜之余也有些惶然，她只是想要一个能够安立命的儿，却从未想过直接站到王后的对立面去。然而为了自保，不得不小心为上，但生一个小公主来，她虽然失望，却也松了一气。

向氏笑了：“阿娘虽然有了小娃娃，但你只消不胡撞，只轻轻地倚着阿娘，便无事。”

她是个极聪明的女，这些年来，盛不衰。然而后女，不过是倚着君王的而立，然衰则驰，则无立之所，所以无不求着得之时，能够生下一个儿来，这才是终的倚仗。此时乃有媵从制度，一嫁数媵，若是主嫁之妇无，媵从之便为其名下之。她自己虽生不孩来，但她的媵从有，自然也算得她的儿。

然则与他一母同胞的阿姊公主月，却显示比弟弟更过人的天赋来。因为得了楚王商的喜，她从小就能够跟着楚王商到跑，为了行方便，莒姬便把她打扮成一个男孩，而她自己也喜这样的打扮，若向氏为她换了女孩的衣衫，她反而不兴要闹腾。

芈月抬，好奇地：“阿娘会生个弟弟，还是生个妹妹？”这却是她无意中听到人讨论，才有此问。

芈月低想了一想，众人看她一个小娃娃一脸认真沉思的样，倒也好玩，不禁笑了。

莒姬看着襁褓中的男婴，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