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姝便问芈月：“你素日什么，会什么，我陪你玩。我这里没有，现叫她们找去。”

她又卡壳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芈姝吐了吐，笑：“哎呀，我给忘记了。”顺手将芈月拉到前面来，：“不过我把九妹妹带回来了。”一边指着那少女：“这是茵。”

芈姝顿时得意起来，：“就是，她又能懂得什么，一时之间说这许多，哪能听得过来。”这边拉了芈月的手：“这些以后我会带你去看人们是如何的，不急。那些你不会的，只要跟着我一起学，就会了。”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忘记了，便看了芈茵一。

芈月微笑。

芈姝本是兴致甚，见芈月数番摇，便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了。

芈茵便柔声：“为女，虽然未必要亲手下厨制衣，却不可不知这些事务。何时授衣，何时飨宴，都要知如何调才是。比至周礼上，也有诸般规定。若论飨宴，须先知每季产有何等，如何安排采摘、腌制，以及各调味的制作、酒浆的酿造，以至于的打造、庖人的分工和程，还有一年四季各应节的品、祭祀的品、大宴小会的安排都得清楚，要不然将来一错，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芈月微屈行了一礼，叫：“阿姊。”心中却是暗忖，菱、荞、薏、茵，俱为草名，楚威后这心，实是狭窄得。

芈月天真地：“阿姊懂得真多，我什么都没听明白呢。”

既已经认识，芈姝一心要当阿姊，便叫人拿自己从前玩过的鼗鼓、泥塑、骨哨、弹球等玩要给芈月玩，芈月看着这些明显是幼童才玩的玩，表情不禁有些无奈，却是芈茵看来后拉着芈姝低语了几句，芈姝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却忘记了，妹妹想来也是不玩这些了。”

芈茵便柔声：“可问问妹妹学过什么，喜什么？”

芈月微笑，用崇敬的神：“阿姊知得真多。”

芈茵方要回答，却忽然顿住，却转先看芈姝一，芈姝顿时会意，兴奋地：“九妹，你须知，我们为公主，将来夫君不是一方诸侯，也是卿士封臣，祭四方神灵列祖列宗，保民安宁国祚绵延，因此四时祭祀，断不能有疏失。这是首要学的…”

，你也不等等我，不是说一起去大姊姊吗？”

芈茵柔声打圆场：“这些都难学的，我也不太擅长。我们毕竟是女儿家，有些东西也不必学得太，只消知一些仪礼服制、懂得四时之的安排，外知祭祀，内掌妇学便是。”

芈茵忙收住了，讪讪：“自然是姝懂得更多，是我忘形了。”

她说得一样，芈月便是摇，她八岁之前，被楚威王当男孩一般纵容，只打仗弹鸟，本是野惯了的人，后来又是跟了屈原学习礼仪诗辞，历史星象、百家之学等，屈原虽然通音律，但芈月对这些乐不兴趣，只喜箜篌等寥寥二三样罢了。

这投壶却是故老相传的游戏，乃是立一只的

那少女看了芈月一，笑着上前拉住了她：“我也是你阿姊，行七，单名一个茵字。你叫我阿姊也好，如姝一般叫我茵也好。”

芈茵毕竟也是年少，被她一夸，不禁有了卖之心，又：“女红，要从亲蚕开始，知分辨各不同的蚕，然后知纺织，分辨绫、罗、绸、缎、纺、绉、纱、绒、绡、锦、呢、葛、绨、绢等的分别，然后就是染衣，暴练，夏纁玄、秋染夏、冬献功…制成纱、罗、绢、缟、纨、缣、绮、锦等…”

她一卖，芈姝便不悦了，径直打断了她的卖：“好了，阿姊，你要把九妹说傻了。

芈姝大喜：“正是，妹妹这般聪明，自是一教就会。”这边便拉了芈月去投壶。

芈月便问：“什么是仪礼服制、四时之，如何算外知祭祀，内掌妇学？”

芈月：“阿姊素日玩什么，我便也玩什么吧。虽不会，阿姊也会教我的，是不是？”

芈姝，便学着芈姮的样拉着芈月装模作样地问：“妹妹可会箜篌？尺八？笙、竽、琴、筝、瑟、篪、箫、笛？”

她抬看了芈茵一，芈茵神情自若，想来不晓得芈月心里对她的名字暗中腹诽吧。

她初时见芈姝先报箜篌，知必是她得意之学，便有意摇，但见她一串报下来，便只能真的摇了，心中暗悔一次便不应该摇，白教人家看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