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姝沉：“你是说…甘茂？”

玳瑁听了这话，不禁泪盈眶，合掌：“王后，您终于看明白了，婢也就放心了。”

玳瑁却不以为然：“她如何能够与王后相比？她就是一个野丫罢了，从小就没个女人样。当日跟在王后您的边，也不过学得几分相似，可一到了秦，她又变成一个没有女人样的野丫。芈八以为大王喜那些杀伐决断的东西就去学，却不知这只是舍本逐末而已。如果女人可以论政，大王还要朝臣什么？她纵能让大王一时觉得新鲜，可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像王后您这样，拥有名分地位和嗣，这样自能立于不败之地。”

芈姝烦地说：“可是大王迟迟不立太，而…唉，我数次劝大王巡带着，可是大王却只让他与樗里一起理军务，得现在连我一句话都听不去。本来，母同心，才能够争取权位。大王一向乾纲独断，他若是另有意图的话，我实在忧心…”

玳瑁见她如此，忙问：“王后，您忧心什么？”

芈姝却摇：“不是的，郑袖会害怕魏人得。我父王当年再喜向氏，也会别人。那些妃嫔再得，都会害怕有一天会失。她们会变得像魏夫人、虢人那样，不择手段地去争。可季芈不是，她给我一觉…”她难以描述，只无措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试图解释心底的茫然“从前，她一直站在我的后，显得那样渺小卑微，我觉得她是需要倚仗我庇护的。”她抓住玳瑁的手，说“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个野丫，举止连我边的女都不如。可后来，她越来越像我，甚至把七阿姊也给比下去了。而如今，她站在大王的边，似乎跟大王越来越像…”

芈姝却摇叹息：“其实说起来，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没有情分在？她生孩的时候，她中毒的时候，我一样充满恐慌和不舍。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对她的不放心，比对那些人更甚。她现在让我越来越有一无法掌握的觉。我甚至觉得，她以前的驯服也是假的，恐怕她这辈，本不会对任何人真正驯服。”

玳瑁：“王后，婢明白。”

芈姝：“你不明白。”

玳瑁：“王后，婢能明白。婢在中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没看过的呢？当初先王不也一样喜过威后？可后来，这情分这新鲜过了，就和别的女有更多属于他们之间的好了。像您的王兄，从前那样喜南后，可后来，却只和郑袖夫人才有能讲到一起的话。男人的情分，就是这么一回事，您可别过于执迷了。南后就是太上心了，才会得自己一是病，甚至保不住…”说到这里，她连忙掩，满是忧心之。

玳瑁闻言，忽然想起一事来，忙：“正是，古来立储有三，立嫡、立长、立贤。公华居长，公稷得，这…”她见芈姝沉着脸，着太，一脸的忧虑之，方缓缓地把自己预谋好的话说了来“这事非同小可。依婢看，您不如与朝臣商议。”

甘茂和芈姝，却是因为当年假和氏璧案而结的。甘茂负责此事，奉旨问询与案件有关之人，便与芈姝边的近侍人有了接。当日案一度对张仪不利，而双方都恨着张仪，便在对答供的时候，渐生情。哪晓得假和氏璧案不但没有扳倒张仪，反而让他更加得意。因此失意的双方，不免就勾结到一起了。(未完待续)

可以就此无忧。我是王后，我有嫡，我有大王的尊重和。可是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是嫡，他为什么迟迟不封他为太？我是他的王后，可他却毫不顾忌我的受，征伐我的母国。难他半也不为我考虑吗？为什么他跟我越来越无话可说，和季芈却有越来越多只有他们之间才能懂的事情。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

芈姝叹息：“秦国历代未必都是嫡继位，甚至还有兄终弟及的。你说，要是季芈或者魏氏蛊惑大王，立公华或者公稷为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