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澈点了点头,随即又疑惑的凝眉,道:“只是,苏默珊告诉你这个干吗?”
苏紫衣摇了摇头,也是捉摸不透!但是汾阳王有可能是太监,这个消息远比什么都让苏紫衣震惊。
马车外的华公公见车内的主子半天没下来,心里有些犯嘀咕,巴尔东已经提前来报了皇子妃遇刺的事了,这半天没出来,该不会是里面出什么事了吧,这样想着,紧忙又大声道:“主子--,聂姑娘已经等在府里了,急着救治皇子妃的伤势呢?”
“聂姑娘?”苏紫衣眸光一冷,自己正好要再会会她,蓝月仪的以后的治疗怕是离不开她的血和唾液了,只因她的血和唾液是眼下最温和的解毒良药了。
段凛澈将苏紫衣打横抱了起来,低声道:“你的伤势不能让别人医治,走漏风声怕是仍会惹来麻烦,轻舞是轻尘的妹妹,年纪虽小但是聂氏有史以来唯一的女当家人,你上次的伤就是她医治的!?”
“我记得她!”苏紫衣点了点头,阖上双眸,虚弱的靠在段凛澈怀里,由着段凛澈将她抱下了马车。
华公公紧忙跟在段凛澈身后,一路招呼着周围的下人们:“通知聂姑娘过来,问问去接莫伊和铃儿姑娘的马车回来了没有?先让小兰和小月到景轩阁侍候。”
段凛澈一路入了景轩阁,将苏紫衣放在了床榻上,打开薄被给苏紫衣搭在身上,半蹲在床榻前,看着装虚弱的苏紫衣,嘴角勾了勾,凤眸中溢满宠溺的笑意,看着她躺在自己的屋里,自己的床榻上,那种满足感让心里沉甸甸的。
聂轻舞迈步而入,天气虽已冷,仍穿着一身薄薄贴身的鹅黄色修身长宫裙,显得身材修长轻盈,后摆处带着层层的拖曳,每走一步都带着摇曳的婀娜,头上的吊马髻让原就孤高的神态更多了份趾高气昂,眼睛不大似始终微眯着带着笑意和如带着怒气般下垂的嘴角,融合出一份自视甚高的孤傲清高。
“聂轻舞见过六皇子、皇子妃!”聂轻舞附身做了个万福,在段凛澈点头示意下,直起身子走向床榻前。
随着脚步声,苏紫衣缓缓的睁开眼睛,抬眸看向聂轻舞,声音依旧清冷:“不劳聂姑娘费心了,紫衣习惯自己的伤自己医治!”
段凛澈眸子一凝,看来这个丫头信不过聂轻舞!
聂轻舞微微颔首,脸上孤高的神色中带着尴尬,微眯的眸子里有些闪烁,语调淡淡的道:“六皇子让轻舞来,轻舞只能冒昧!”
苏紫衣侧头看向段凛澈,眸光里有些冷然:“我想跟聂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段凛澈虽不解却没多问,只将苏紫衣身上的薄被拉好,转身便走了出去。
聂轻舞欠身恭送,待屋内只剩下两人时,聂轻舞便不再掩饰眼里的憎恶:“郡主有什么话要对轻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