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进书房,撩起衣袂转身坐下,凤眸里染着怒气:“让聂轻尘和花嬷嬷来见我!”
“是!”皓月应声道。
片刻功夫,聂轻尘快步走了进来,不等施礼,段凛澈便开口问道:“我让你看着王妃最近可再制作那些伤药,怎么样了?”
“回王爷,王妃已经三天没制那种伤药了!”聂轻尘应声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样温和的伤药,涂抹的地方总是很特别的,没想到王爷不动则已,一动到是情趣十足!
“三天?!”段凛澈猛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一跳:“本王度日如年,如今又内忧外患,她停药三天了,你不告诉我?!”
“王爷说过,会送给属下一套孤本…”
“行了!”段凛澈扶额,一提起‘孤本’这两个字就脑袋疼:“明儿个王妃手里那套孤本,我着人拓一份给你!”
“能让那个书画大师孙岩拓吗?”聂轻尘眯着眼睛,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得寸进尺的说道。
段凛澈侧头看向聂轻尘,随即勾起嘴角:“你下次再拖三天,我就让孙岩给你画遗像!”
“属下先告退!”聂轻尘紧忙转身快速的离去。
迎面便见花嬷嬷进了书房,花嬷嬷躬身施礼,依旧是一身的精明干练,只是脸上多了一道一指宽的疤痕:“见过王爷!”
“起来吧!”段凛澈抿了抿菱唇,随即开口道:“怎么能让王妃尽快怀上本王的骨肉!”
花嬷嬷错愕的张了张嘴,随即紧忙低头应声道:“别无他法,只能多做,尤其是月事前后!”花嬷嬷说完自怀里掏出个册子双手呈了上去:“这是娘娘拖宫里的敬事房公公弄来的,老奴一直…,一直未能得空交给王爷!”
段凛澈接过画册,翻看了两页,随即紧忙扣上:“行了,你下去吧!”心中冷哼一声:苏紫衣,今儿个晚上,本王就将你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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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算计着蓝月仪午休应该醒了,苏紫衣去了东院,灵虚子每日都会被麒麟卫挡在院门前,却仍日日锲而不舍,一脸羡慕的看着苏紫衣迈莲步入了院子。
整个东院都被宏绪皇帝重新整修过了,不说有多奢华,但绝对的清幽高雅,凉亭碧湖交相辉映,而唯一让苏紫衣不能接受的便是蓝月仪的寝室,一袭的粉色系,粉嫩的连苏紫衣这个年龄都不会去用。
也许在宏绪皇帝眼里,无论蓝月仪多大,都是那个青春洋溢的少女!
蓝月仪似刚午休醒来,难得的精神不错,穿了身合身的绣玉兰花的夹棉小襟,外面罩了个浅蓝色的比甲,同色的褶裙,显得脸上的气色不错,只是那枯瘦的身子似乎穿什么看起来都是累赘。
蓝月仪主动将身边的宫女都遣走了,苏紫衣拿起一旁的梳子,为蓝月仪顺着那头黯淡无光的黑发,心里有无数个问题,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喉咙发紧,似所有的问题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噎着,手里的梳子遇到了发结,苏紫衣将发尾抓了起来,用梳子轻轻的打开着。
似乎沉默了许久,蓝月仪转过身来,深陷的眼窝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沉暗的吓人了,脸上虽仍旧枯瘦却也有了血色,低头看着苏紫衣手里的动作,轻柔的开口道:“紫衣,头发上的结,解不开大不了就拽掉,可心里的结若打不开,便总是隔在那,会挡住彼此想靠近的心!”
苏紫衣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那一缕发丝,将梳子把玩在手里,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