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宏绪皇帝声音里的哽咽和沙哑尽数埋在蓝月仪的颈项里,扣在她腰际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蓝月仪低低的哭出了声:“我似乎死了好多次,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还会不会醒来!”
“不会再有下次!”宏绪皇帝猛然抽了口气,抬头捧着蓝月仪的脸,满眼都是她眸子里挥不去的担忧,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含住她冰凉的唇,直到她微微轻启双唇,宏绪皇帝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探入她唇齿间,似乎像个惧怕犯错的孩子,带着惊慌失措随时逃离的试探。
直到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宏绪皇帝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提着的心落下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她的拒绝,哪怕只是一个微弱的反抗,都会让他如一个逃兵般弃械而去。
无尽的加深,每一个辗转都似要将她吞噬如腹部,收缩着双臂,只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无需再承受任何的分离。
若不是怕憋坏她,宏绪皇帝就想如此到天荒,便是就在这一刻定住成永恒。
将她拥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额头,听着她气喘吁吁的喘息声,宏绪皇帝嘴角勾着惬意的笑,抬手打开一旁的用炭火保温的炉箱,拿出里面还是温热的糕点,掰了一块放入蓝月仪嘴里:“刘凯旋刚刚送来的!”
看着蓝月仪细细的品尝,宏绪皇帝将她半拥在怀里,又掰了一块放入她嘴里,看着她脸上淡如微风拂面般的笑容,宏绪皇帝嘴角始终翘着,不时低头浅尝着她唇齿间的芬芳,直到她突然拧起眉头,捂嘴一阵干呕,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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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赤红的眸子里滑下两行无助而绝望的清泪,短暂的清明中,手中的匕首一翻,直接刺向自己的胸口--
苏紫衣见状,顾不得自己手腕上快速涌出的鲜血,抓起一旁的杯子,使满内力甩了过去,杯子将匕首弹了出去,在莫兰再次赤红着双眸向自己冲过来时,苏紫衣抓起一旁屏风上的衣服,甩开一个旋身穿上了身,随即高声叫道:“童茵--”
苏紫衣叫到第三遍的时候,童茵睡眼朦胧的冲了进来,一起冲进来的还有一身五彩缤纷的夜小爱。
童茵不明所以的看着苏紫衣一身的血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毕竟和苏紫衣交战在一起的是素来沉稳拼死护主的莫兰。
也只片刻的停顿,童茵便冲向前拦住了莫兰对苏紫衣的攻击,一边大声的问道:“郡主,你怎么样?怎么会…”
“闭嘴!”苏紫衣命令到:“你想将院外的暗卫都引来吗?”冲至柜子旁,拿出止血散倒在了手腕上,抓起裙摆撕了块布条用力的缠在手腕上止血。
夜小爱兴高采烈的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的瓷盅似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她手里不停的晃动着。
童茵和莫兰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好在苏紫衣喊一声‘莫兰’,又命令一句,莫兰的神色便多了些犹豫,片刻便被童茵攻击的压下阵来。
童茵伸手便要点住莫兰穴道,夜小爱自一旁高喊一声:“点住她的穴道,她就没救了!”
童茵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便被莫兰寻空一脚踹至胸口,撞在了墙壁上,童茵连停顿都不曾,直接再次一跃而起挡在了莫兰冲往苏紫衣的攻击上,转头对苏紫衣道:“暗卫进院子了!”
苏紫衣凝眉看着莫兰,转头对夜小爱道:“她这是怎么了?你能治吗?”
夜小爱点头时,如水晶般的眼睛亮的慎人,笑着道:“她身上被人下了盅,你们把她按住,我就能把盅虫引出来!”
苏紫衣应声点了点头,这些暗卫是段凛澈留下保护自己安全的,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安全,其他的都是可以舍弃的,如果让他们进来,必然会直接取了莫兰的性命。
苏紫衣扬声对屋外道:“本妃衣衫不整,谁也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