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莫兰施救时自己就在她身上施了盅却一直没敢唤醒盅虫!只因段凛澈对苏紫衣的态度,没有完全的退路时,自己不敢动苏紫衣,因为她深知段凛澈对于忠于他的人的仁德和对背叛他的人的残忍,都是聂轻舞自认无法承受的!
孤傲在恐惧袭压下片片消散,聂轻舞不由的后退一步,无需抬头便能感觉到段凛澈眸光里的杀意和凌烈,聂轻舞鼓足勇气说道:“我要见苏紫衣!”
“用你那药鼎之身换一条活路吗?”段凛澈冷哼一声,眸子里冷的慎人:“你放心,你的命是王妃的,本王不会杀了你!”
聂轻舞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方知求一个痛快也是一种奢望!
苏紫衣进来时,聂轻舞手脚的外皮丝毫未损,然而里面的骨头都被碎成了粉末,软如面条般的手脚互相捆绑着,手臂直接在胸前打了个死结,大腿自后背绕了一圈后在腹部也打了个结,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用破布包裹过的沙袋,被倒挂在院中支起来的木桩上,而聂轻舞的嘴里的牙齿已经全部被扒光了,没有支撑的嘴唇如没牙的老太太般褶皱着,而最让聂轻舞生不如死的是,此刻不仅一丝不挂,身上所有的毛发都被用火燎光,周身被放在蜂蜜缸里浸过,此刻全身都是泛着光的蜂蜜,再过片刻,那些涂抹在木桩上的蜂蜜就会将蚂蚁一路引来,木桩下摆着四个刚搬来的蚁穴。
苏紫衣摇头看了聂轻舞一眼,她似乎还被点了穴,舌头半吐在唇外,嗓子里不时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声,眼神里带着痛苦和祈求。
既不损失血液又不损失唾液!连苏紫衣都不得不诧异段凛澈处罚。
段凛澈站在屋门前,眸子里的怒意未散,出口时声音仍是冷冽,冲走过来的苏紫衣道:“一会儿被蚁虫全身咬过一遍后,就用特殊的药物腌在坛子里,可保你十年取用!如何?”
如果不是知道段凛澈说的是聂轻舞这个人,苏紫衣都要怀疑他开始研究菜肴了!
聂轻舞显然也听到了段凛澈的话,喉咙里的声音更凄惨了些,待看到聂轻尘进来时,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晃了晃如沙包般的身子。
聂轻尘仰头看了聂轻舞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迈步走至段凛澈身侧:“王爷、王妃,莫兰的手伤的挺重,已经上了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说完低着头,不再开口却也不再抬头。
苏紫衣转头看着段凛澈,低声道:“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段凛澈拧起眉头,心道是蓝月仪中毒的事,看苏紫衣的神情不像是很严重,便也没多问,拉着苏紫衣入了里屋。
吴佩梓自听说苏紫衣受伤便赶过来看望,进来时正赶上对聂轻舞行刑,便紧忙进了屋,此刻见聂轻尘站在一侧垂着头,嘴角勾起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恼,喝令自己再三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怒视着聂轻尘,语调里隐隐有一丝鄙视:“你不该给她求情吗?”
聂轻尘吃惊的看着吴佩梓,这些日子她见到自己就躲的远远的,在不就一副和自己苦大仇深的模样,今日是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说话,聂轻尘拧了拧眉:“她差点杀了王妃,王爷没直接要了她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吴佩梓冷哼一声,冷眼打量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己本可以不理他、本可以离他远点便罢、本可以对他视若无睹,换做任何人自己都会这么做,可他是聂轻尘,他怎么可以如此?!
吴佩梓看着他脸上的诧异,恨不得踹他一脚,打他两下,将他推回到那一切事情之前,让他从不曾肮脏过,让自己可以不用如此恨他、讨厌他、恶心他:“谁都可以不求情,你不可以!”
聂轻尘看着吴佩梓脸上的怒色,有些无措的拧起眉头:“佩梓,不是我无情,而是她做的太过了,是非曲直我聂轻尘也是分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