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彻底裂成了碎片。安柔一怔，虽然她语气不太好，但她真的不是阿柔。

她想告诉他自己知的所有事，告诉他阿柔真的走了，可是她说不，她眨了眨，忍住泪意“晚安。”

安柔无奈地坐在那儿，她看了旁边的何会一，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阿柔不希望她假装成她伤害程笙，但现在何会已经戳破了真相。她不说什么，对程笙来说都是残忍。

除了一天比一天瘦，其他都很正常，但就因为正常，才不正常。何会宁愿他像前一次安柔走之后他去喝酒去发，也比他这样装正常好一，她怕他这样下去真的会疯。何会曾经养过一条狗，确切来说，那条狗是她外婆养的，外婆去世后，那条狗就被她带回了家，她尽心养它带它。

“嗯。”在何会看不见的那一个视角，他的脸上，泪早已决堤，后来，程笙表现得很正常，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偶尔来跟他们喝酒。

回去看程笙，程笙耸耸肩“走了是吧？”他似真似假打了个哈欠“行了。没事了。我刚才睡得正香被你叫醒，我好困，我去睡了。你回去吧。”他往楼上去。“阿笙！”何会叫住他。

“对我好？”泪从他漂亮的睛里下来，滴落在安柔的手背上，他声音都在颤抖“你骗我，你就是阿柔，你，你不就是想走嘛，你可以走…”

“你真的关心吗？”何会反问。安柔一愣，讪讪地“谢谢你，再见。”何会在她面前把门关了。

她要起，坐她旁边的程笙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红着着急地：“阿柔，你别这样…你，你可以跟他走，可我们说好的，你还会回来找我，是不是？”他里依然带着期盼和小心翼翼。

他放开她，站起来“楚丰就要来接你了是吧，你现在就走，我不会缠着你们，我会乖乖的，等着你，等着你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泪了满脸，程笙本不接受阿柔死了。何会红着去拉他，被他甩开了。

她扶着她往门走，程笙看着她们走，很快又低下去，嘴里一直喃喃着“我不拦你，不拦你，你走”这类的话。何会把安柔送门，把自己外给了她“你去找楚丰吧。”安柔多少有些担心程笙“他没事吧？”

在沙发上摸了摸，摸到了自己手机，拨号打电话给楚丰：“是我，她走了。你来接我，嗯，就在这儿，好。”

“我不信什么人格分裂，不信她死了！”又对安柔：“你走吧，我不拦着你，不拦着不拦着…”何会觉得他神经都有错了一般，何会把安柔扶起来，小声：“你先走比较好，别刺激他，我来陪他。”

程笙去看何会“你…她…你们是骗我的吧？怎么可能有这事？”他又去看安柔，里是一碰就碎的脆弱，跟她确认：“阿柔，你逗我玩的吧，是吧？”安柔不想跟他多说。

“我是安安，楚丰的安安，从到尾找你的人都不是我，是阿柔，可阿柔她已经死了。”“死了？”安柔“她应该是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