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要温雪意门寻些腊梅回来熏衣裳。温雪意：“你不是想装着清端正么，倒不如用松针熏，香气清淡又凛冽。”姜年发丝还在她手中梳理，他极在意仪容。每日皆要梳洗完才肯门。

等她拿木簪挽好长发才又继续说：“怎么突然想着要腊梅熏衣裳？”姜年问她：“你香还是木香？”“自然是香。”温雪意说完便明白了。

今日的炭火用尽了，明日还有没有，今日的米面吃光了，明日还有没有。姜年倒还有心思给她挑簪。真说起来，倒也算不上走投无路。

温雪意上就有不少的值钱件。不算无价之宝，倒也还是能换些银钱。姜年舍得往她上砸银。

“我吃着还行，你再尝一。”温雪意扭不肯吃，碰得勺中冰渣瓜皆洒在前，冻得她有些发颤。姜年靠近一些，伸手抹开她前的渍和瓜。

“我不是给你使了么，何况天天见，日日闻的东西，哪有香来得引人。”恼也恼，酸也酸。

“我是去哄姑娘家，又不是去亲近那些迂腐的老学究。”她辛苦赊借回来的炭火，还要给他熏了香去哄骗姑娘。温雪意一脸的不情愿。“早去早回。”

比方有一年，姜年想讨好当朝一位女官，前后翻了好几本闲书，最终大价钱买了冰块，切开瓜，挖了瓤，拌好冰渣再封回瓜壳里，他生怕味不够甜，还加了些。瓜好了，先吃到嘴的是温雪意。

“穿得太简素，只怕门里的丫鬟瞧不上你，更别想打探消息了。”温雪意挎上篮，又问了一句：“主人想引李家小的注意，怎么不用他们铺里的件。”

温雪意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为了亲近李家小才去铺里买香粉，亏她还满心喜的以为姜年有心记着她的生辰。有心给她带香粉。姜年的心，都叫狗吃了，温雪意很恨的想着，等她采了腊梅，回来要先把香粉撒了。

她得靠在床边，领也拉开了，蒲扇扇个不停。汗顺着鬓角过颈项，肚兜遮挡之。姜年挖了大勺的瓜往她边递：“你尝尝。”好吃自然是好吃，偏温雪意不愿顺着他来，皱着眉怨到：“不好。”姜年尝了一。

“万一路上碰着什么名门贵女，总要先好准备。”他的发丝乌黑柔，梳理时温雪意难以分心。

“主…主人？”姜年低在她上亲了一。温雪意还微张着嘴，冷不防尖被他过来玩。姜年手已然到她衣襟里，抓着的手用了不小的气力，疼得温雪意险些咬到他的。姜年反应极快。

“回也给你熏了试试。”温雪意在心中骂，谁稀罕用还是用松叶熏衣裳，她在乎的总是再平凡不过的柴米油盐。

撒到河里，一丝气味也不想闻到。凭什么叫她忙前忙后的姜年那些怪异的想法。虽说，最终都是先叫她试了。

他不曾多想，温雪意却慌起来，抓着他的手不放。温的手掌下是她起伏的躯。“你松手。”温雪意慌忙松开。姜年略微往下一些，轻易便抓到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