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从前在陈王封地，陈王找他制一绝无仅有的饮，窦闵红再三推脱，又说自己无才无德，又说自己手艺上不得台面。陈王不肯，每日派人来问。窦闵红借说有恙，拖了又拖。

“是是是，尊卑有别，主人不如到外去，也不必贴着我。”姜年搂过来，笑嘻嘻的哄她：“你这个嘴，我是供了尊佛在屋里。”“你倒敢想，佛爷给你下厨晚膳，也不怕遭报应。”

“得你无法无天了。”姜年说得句句在理，姜年是主，她是仆，可温雪意总还要逞一逞之快。

“我又不是娃娃，见惯主人哄骗，哪里这么轻易就信别人的谎话。”“主人别骗我就是。”姜年掐掐她的脸：“越来越没规矩。

“还是去吧，问问卓姑娘的名讳，再探探他家的虚实，京都里这样大的院，有权势是最好，有钱财，也不错。”

论岁数，我比你年长十岁，我长你幼，应当尊重些。论份，我是主，你是仆，更要注意尊卑。”

。温雪意洗衣裳，他若是经过边也会为她挽衣袖。

＊＊＊温雪意去翻压箱底的一盒茶。内中壶盏形态各有不同。差不离皆是前年烧制的。有石榴壶，树枝柄的，也有莲蓬壶，莲叶茶托，莲茶杯的。

还有一萝卜壶叶盖的，这一盒都自窦闵红之手。窦闵红有些怪，到他那里寻茶壶买茶盏，他看不过的，任凭你再的价码，他也不卖。

她若是清扫屋，姜年也会把她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温雪意看了新的孤本，给他默书，写累了歇一会儿，姜年手边有心，顺手也送她嘴里。真真假假。真的他都了，温雪意却总怀疑他没有心。

也不知他又听闻哪位贵女未曾婚，拐弯抹角的要引人注意。无事他是定然不肯叫人到家中来的。一则，清扫麻烦，他也忧心温雪意累着。无人伺候。一则…家中委实太寒酸了些，传去叫人耻笑。

三人皆有婚，白亭与林术女尚且年幼，居千石刚成婚不久，此时邀他们上门，还要使石榴盏。

都是哄着她才来的假象。“他们还叫我回酿了酒，送他们一些。”姜年忽然抬盯着她，他知晓温雪意招人。

“嗯。”“回把前年烧制的石榴盏拿来，过两日家里来人。三位录事同妻儿皆要来。”门下省从七品录事连带姜年一共四人。

他分明也没有如何用心教养，温雪意便落得亭亭玉立。比起世家小，她又多几分活泼，也多许多奇巧的心思。“哦…是卓小同你说，还是她兄长说的。”温雪意低着，姜年瞧不清她讥讽的笑容。

“你可不就是我的报应，我哪一日不要被你气上几回。”“你当真要去送酒？”温雪意将煎好的粽往桌上放：“主人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呢。”

“卓公说的。”姜年思索半晌，忽然一声嗤笑：“要你送酒，怕不是看上你了，一把年纪，歪心思不少。你可警醒些，别叫人骗了。”温雪意也是好笑：“他同主人差不多的年纪，兴许大个三四岁岁，也不至于一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