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来帮忙的几个人都挨了打，断断不会再帮他。没了帮手，又晓得我们肯使钱，他躲还来不及，哪敢这么横。”

这次他们上门，温雪意甚至盘算着。先前说好的腊梅酿，是不是先试试。泡两日叫酒里多些香气也是好的。

隔了一两个月，窦闵红果真拿着几盒茶来了，姜年挑了一盒，剩下的都推回去。姜年也对她说得明白：“我只取一盒，叫他觉得我尚可往，日后总能说上几句，这才是要事。”自从打了屠夫，温雪意便总有些怕。那屠夫委实是个泼，打得狠了，他也骂得难听。姜年倒是很笃定。

不许门了，温雪意只觉可惜了置办件的银，这一回，也不晓得姜年又要搭哪一枝，然而林术来，温雪意还是喜的。林术与夫人和气恩，整个门下省皆是知晓的，平日里双对，少有分离。

人心的揣测算，姜年总愿意说与她。已经过去两年，温雪意记忆中，这壶是第二次取使用。先前好不容易有一个朱小登门。姜年是下了血本的。

他来，夫人莫淑君也会一起。莫淑君对多有照拂，温雪意记着恩，逢年过节能攒一分礼，都会往林府送过去。

他那官是捐来的么，这样的人，哪里值得林录事费心。”林术：“你说他捐官，可有凭证？若是真捐官，卖官鬻爵是重罪，你晓得厉害么。”

们在姜年的示意之下，把屠夫狠狠揍了一顿。屠夫果然好几日不敢上门再闹。

主事平日之责便是抄录查验，工作繁琐枯燥。李泉难以静心，往往得半个时辰便要东看西走的歇一刻钟，有时也到院外走一走。姜年沉得住，得过几回夸赞。

当月的俸禄悉数给，选了上好的熏香，换了上好的茶，墙上的字画也着意装裱了一。壶更是使的石榴盏，只是，再好的香，再好的茶，也掩不住这一个小院的清贫。朱小心动不数。

这一留心便叫他瞧见文书堆积，姜年抄录至夜。温雪意提着灯笼来等姜年也被他撞见过几回。

＊＊＊姜年当年捐官，只捐了个从八品下的主事。门下省共四位从八品下主事，其余三位原不晓得姜年捐官，大家还算平和，后来其中一位主事李泉，家中夫人同吏员外郎夫人的侍女相熟，姜年捐官之事便漏了来，李泉在主事一职七八年，毫无升迁的动静。

且不说他是购置是租赁，光是这样清贫无所装扮屋院，朱小的爹娘便不可能瞧得上他。朱小回去后，果真便被家里关着。

李泉晓得他捐官后便忍不住酸带的讥讽。传到林术耳中，他不晓得其中缘由，只当是二人有事生了龃龉，私下还来劝和。林术：“大家总是同僚，有事说开就好了。”李泉：“林录事可晓得。

李泉闻言，立时噤声，传去叫上卖官那人知他在后有弹劾之意，只怕他官位不保。李泉也不碎嘴了。

“他不敢。”

只拉着林术求饶：“林录事只当不曾听过这话吧。我…我不过是心，不忍看林录事受他欺瞒。”林术当下不曾多说，只是多留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