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甚亲近，我不便多说，只是你年纪小，我既比你大一些，又同为女才多说一句。”

说话冲些，也没人缓和。温雪意被她三两句说得脸颊火辣辣的，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到：“我我受了些委屈。”“是你错了么。”

“是便是，也不算是什么回答。”温雪意想了又想，这要如何说。她不曾错什么，姜年和李沅儿更不曾错什么。非要算起来，倒是她自己心存妄念。“我说不清，有些复杂，只是我心里不舒服。”

“愣着什么，过来。”温雪意到了里，越往里走，若有似无的香便越发明显。卓清戎领着她到上回饮酒之，又说到。

卓清风说妹妹嘴心，说得半不错。温雪意吞吞吐吐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耐烦，温雪意前后一说，卓清戎便有些不忍。面上虽还是不耐烦的样，说话已然平缓许多。

她晓得自己份卑微，她晓得自己不应当有非分之想，她只是心中太过难受，得跑远些才得片刻息。＊＊＊

“他却总是教着我识字。”卓清戎了然：“青梅竹，是你极亲近的好友？既是对你这般好，怎么又叫你受委屈了？”“他…他要同别人定亲。”

卓清戎已经恼得握着拳，话语也带着怒意：“倘若因着门第之差便另选他人，这人也不值得你委屈。”温雪意苦笑一声：“我晓得的，我只是需要些时日缓一缓。”她晓得姜年非良人。

“那你如何打算。”温雪意喃喃：“我不知。”“你年纪小，这样的变故，你心中难受，就是说了家中也未必肯谅，只怕还要责备你。”卓清戎轻轻叹一气，也叹她，也叹自己。

“爹娘责备你了？”温雪意摇摇，她那里来的爹娘，记事起边只有姜年，至多模模糊糊还记着姜年的爷爷。卓清戎至今不晓得她是女，温雪意撒了一个谎，后苦楚也只能自己咽。

“也不算。”卓清戎往里走，温雪意见她方才好似生气了，一时也不敢跟上去。卓清戎了门回才见她愣愣的站在原。

“说什么话总要我上赶着问，比起初次见面，你可是无趣多了。”温雪意默然，那时她只以为姜年不过是看上李家的姑娘。

“许多事，你家中未必与你说得清楚。世人对女总苛刻一些，你若这样懵懵懂懂，少不得将来还要栽跟。若家中有亲近的，已嫁的妹，不妨多问一问。”温雪意鼻一酸，慌忙低下。

大约是因着卓清戎不认识姜年，卓清戎与她边人也不熟悉的缘故，温雪意难受极了，竟能抛开羞涩，慢慢开说到：“我，我从前碰着一个男，他对我好极了。

“怎么，你二人不是青梅竹薯条推文站么？依你所说。他应当也对你有意才是。”“我…我比不得他要定亲的那个姑娘。”

总是护着我，有些什么好东西，也总要给我留一份。”“人人都说女不应当费心思在文墨上，晓得女红，字么，会些女德便好了。”

他看上的人这样多，反正先前也没有成功过，那时温雪意还不晓得姜年是算准了，而李沅儿也真的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