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去镇江，姜年想了个新法，也不需他自己带着温雪意去找人伢。价钱谈拢了，连屋带人一起卖，他只消带着东西远走。

他走得急，留信的邻家忙起来忘了告诉温雪意。温雪意四寻找，哭了两天，睡着也不晓得关门，就靠在门框边上。

姜年抱起温雪意，朝那几人叮嘱到：“等我带她走远些你们在动手，别吓着她。”对付畜生。

人已经不见踪影，想是被人带走了，死了没人瞧见正好。若是还活着。找上门“你是为什么推他？”温雪意哭哭噎噎，好一会儿才回他：“他抢了我的糖饼，他说我是贱民，不吃糖饼。”温雪意忽然放声大哭。

小畜生爹娘原也是有力气的人，所以过往来人，总叫他们打去了，对着姜年，二人故技重施，才家门，边上藏着的地痞一下抓住人。“来了就好。”

好几次姜年已经带着温雪意到人伢常在的街巷，人伢迎上来，姜年自己又绕开了，在周围绕到天黑。

“别家如何我不，既是你先欺负的雪意，我便记下这笔账了，这回只当给你个教训，倘若日后你再敢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欺负雪意，我定会叫你也被有几分力气的人狠狠的揍上一回，尝尝滋味。”

不见，心不烦。偏偏他已经在镇江寻好了营生，回来见着温雪意睡在门框边，又心了，卖她的事也一拖再拖。第二天一早姜年先雇了好几个地痞躲在边上，装作只带着温雪意敲门找小畜生要说法。

就不能着对付人的法来。姜年也不怕报复，左右他们总要躺几天，姜年房早寻好了买家，隔天就带着温雪意一起到镇江去了，一养就养到如今的年纪，他的心思与也从前大不相同了。

往错长大些便会渐渐忘却。姜年一直记得如此清楚。

平日没到温雪意这，姜年听过也不在意。前后一捋，也不能完全说是温雪意错。更要的是姜年当真想过要卖了温雪意，他想了几年，他一个大男人，养着个小姑娘，太费事。留着温雪意在边也不合适。

“是你先前抢她的糖饼，还骂了她么？”小畜生辩解到：“我又没说错。”姜年把温雪意护在后。“你认了就好。”

除了当下的心慌不甘太过刻，也有姜致恪不问因由，一顿痛打叫他受了屈辱的缘故。姜年火气渐消，心中盘算着要如何理这事。

“他说主人去要去镇江，说你不要我了，说主人在寻人，要把我卖了。”温雪意从前也被人这么说过几回，更难听的也有，姜年护着她，故而她从不放在心上，这一回不同。姜年上月确实去了镇江。

不过多给她买了些小玩意儿，终究还是抱着她回家。温雪意一直以为姜年是带着她门玩儿呢。姜年一度想着。兴许不应该他亲自抱去，他养了温雪意几年，就是养条狗养也有情，何况是人。

“就等着你们来，躲在里还不好动手。”

温雪意推的人姜年听她说过几回，是个欺善怕恶的小畜生，平日里捡着柿，没少浑事。若是有人带着爹娘寻上门，小畜生后还要变本加厉的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