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分成两册

她永远不能yan睁睁瞧着姜年与旁人恩爱，姜年也注定不能与她有所结果。都是命。与她是，于姜年也是。姜年太过疲乏，第二日竟睡至晌午。温雪意正拿着几张纸挨个摸，又拿着几块墨石一一试过，还问了墨zhi的气味。

“你能闻chu什么气味，牵条狗还快些。怎么突然对墨石起心思了？”还是纪锦娘的绝笔书提醒了温雪意。

她那日摸着账册，起初还以为是宣纸，后来摸了纪锦娘的绝笔书，手上质gan不大相同，她才猛然觉察，账册的纸张好似比宣纸细腻，se泽也有些微不同。

再一细想，连账册上的墨也不大一样，纸张还好分辨，an着路汝泉常在之chu1，大约使的就是玉版纸。墨zhi却十分麻烦。“我那日闻了一zhong墨，卓清戎爱书册，我想送她。”她如今扯谎也扯得越发顺嘴了。

“这有何难，你在哪里闻着。便去哪里问就是。”倘若她能随意去寻绿穗便好了，温雪意那日从路府chu来，一路上的人她总记得十分清楚，接连三日，她chu门时都有心记着碰过的人。

有那么几个，她竟在这三日里碰上了四五回。有人盯着她。＊＊＊温雪意不放心将账册jiao给旁人。

放心的人，好似林云意这样亲近的，温雪意又怕她们也惹上麻烦。温雪意也想过，凭借自己的记忆和对沿途小巷的熟悉来甩脱那些人。

只是她想过便罢。跟着她的人以此为生，论躲避找寻的技艺，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们，她唯一比那些人要好的只有过目不忘。

温雪意反复推算，总找不到一个好法子，她面对两三个人尚且这样苦恼，姜年究竟熟知人心到了何zhong程度，才能事事皆在算计之中。“主人，你如何zuo到事事都算计得这般清楚准确的。”

“事事都能算计清楚的是神仙。”“主人也失手过么？”“嗯…起初稚nen，十次有八次是不成的，后来才慢慢好些，只是失手了，我不说你也瞧不见。若是事事都an着我的算计来，我早寻着一个称心如意的贵女了，即便现在，我也不是样样都算好了才动手。有时三五成把握也要行事，时机要jin。”

温雪意叹一口气，gan慨dao：“能晓得自己有三五成胜算已经十分厉害。”她自己是毫无tou绪。姜年许久不听她夸赞自己。

当下不由好笑：“今日是太yang打西边儿chu来了，从前你总怪我算计太过，倒是tou一回听你夸。”

“说来说去都是事后诸葛，少数简单些的事情好推算，牵扯过多的，兴许我也不知有几成把握。反正一无所有，尽心去zuo就是。”温雪意心知他是说得轻快，遇事当下，姜年是既有手段，又ying得下心chang。

她虽不赞成姜年的zuo法，却也知dao，有些事，只有他能zuo成。当年在镇江，他已有钱财，那时病得厉害，姜年也ying是扛下来了。

县官防着他，不许他见贵人，姜年还是搭上了话，还寻到了捐官的门路。姜年说得不错，时机要jin。故而温雪意还是挑了日子，独自去了路府。

不过十来日，路府竟换了大半的新人。唯有路汝泉和绿穗shen边还留着先前服侍的老人。绿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