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和卫家是什么家世，旁人自然更盯着他们，其实朝里未成婚的女官不在少数，未成婚的男也不在少数，只是家世平庸些，不如他们引人注目。”

“是否真心我不知，我只知夜里卫大人会挨揍。”木三郎说着说着。突然瞥见她手中的书册。“这是最后一册药经么。”温雪意手中，确实是最后一册。

姜年带回来些小玩意儿，皆是女儿家使的。有帕香粉璎珞圈，还有些新奇的猫猫狗狗的绒坠。“有你中意的么，选几个吧。”温雪意若是再小三四岁，必定新奇。

“不好！”卫惜观拒绝得脆，转更脆，然而卓清戎抓得快，两人拼尽全力动起手来，卓清戎竟更胜一筹。卫惜观几次要墙外都被卓清戎又打回来了。

姜年给她的也是素面金环，上的铃铛巧，是白玉的镂空兰苞，里放着也是白玉，走动起来声音更空灵，也不似金铃吵闹。姜年吃准了她的心思，这镯温雪意确实心动。里规矩严。

等卓老爷脚不成了，上门来的人，有一个是一个全叫她打跑了，起初卓老爷还能找几个厉害些的同僚上门治治她，日长了，折腾不过来，也是拖到二十七岁仍是孤一人。“主人过了年便三十了，怎么没人说你呢。”

姜年看她不情愿，自己挑了个镯往她脚踝上。以前温雪意也见林宝宝过，素面的金环挂上铃铛，辟邪求平安用的。

姜年捐官时，连温雪意的首饰也都当了，温雪意瞧见活当的票，却不曾想拿了俸禄姜年就把东西都取回来了，她还以为姜年是去见杜宜。

她也只能在屋里玩玩。姜年看她走走笑笑，不由得脸上也挂满笑。“过来我瞧瞧。”温雪意走到他旁，姜年一下将她抱到上。“上次休沐，我把你先前的面都赎回来了。”

卓清戎则是幼时看着还乖巧，到了适婚的年纪，两年装作温驯，叫她看她便看，让她什么便什么。虽说界些，家里倒也不着急。

“你看，你我同岁，兴趣也相投，往日切磋也算洽，起来也不必扭扭的，不好么？”温雪意十次来有八次瞧见二人争执，这也能算作洽么。

“我还有个定了亲的姑娘！”“你拿来搪爹娘的事，以为我不晓得么，说了多少年也没见过人影。”温雪意看得发愣。“卓大人是真想嫁卫大人么？”木三郎比她更茫然。

“怎么，嫌我老了？”姜年近日总是穿些浅的衣裳，发簪也换了清淡的白玉，看着更年轻。温雪意偏不顺他的心思。“是我嫌不嫌的事么，主人的年岁还能作伪么。”

“我不选，你该先问问杜宜中意哪些。”明日七夕，又是休沐，姜年想是要去见杜宜了。

“原来卓是在藏书阁呆腻味了，捉卫大人。”＊＊＊夜里卓清戎要嫁卫惜观的事便传开了，连姜年回来都问她：“卓清戎要嫁卫惜观么。”“话传得这样快？！”

耳赤：“你怎么这样没脸没呢？”

这俩人在朝中也颇有名气，卫惜观传闻有个私下定终的女，那女谁也不曾见过，到如今他二十有七还不曾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