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私见。”藏书阁里,还是一次相见之
,木三郎来得悄无声息。卓清戎以为温雪意要抄录书册,一早将人撤走了,温雪意拿
一本沛城的疫病记载。木三郎诧异至极:“怎么在你手上?”
到这样一往无前,毫不退却的。
木三郎越发觉得有趣,他从怀中掏一张纸笺递给温雪意。是温雪意初次拜访乌草书院时写给卓清戎的曲谱。那一日弹琴的,是他。温雪意还记得曲中隐藏的杀伐之意。
知晓疫症发,私下里派人去查探,明里再把仿造的官员上任记载放回吏
,就可守株待兔。“空白的也不打
,人抓住了,还怕审不
来么。”木三郎原以为线索至此便断了。
“我以为你不过记好些,竟还能仿着字形么。”说起来还是姜年的缘故。姜年从前叫她抄录书册孤本,温雪意不晓得看了多少,仿了多少。平日里避嫌,她才只拿寻常的笔迹抄录。“你不想知晓是谁拿走了书册么。”温雪意又拿
一本,卷在手中。
“卓大人与我相也是因你授意么?”“我哪
得了卓
和谁相
”木三郎起初只是惊于温雪意竟能记下琴谱。
他大约便是那个四玩乐的三皇
。人人都说他毫无野心,连姜年也选了太
一党的杜冶淳,然而,他对疫症之事这样上心,所谓四
玩乐,大约也是韬光养晦。木三郎又怎么会为了她暴
本心。“你有心隐瞒,我亦不会戳破。”木三郎也奇了:“那你找我是为何事?”
温雪意忽然生许多勇气来。姜年也未必就如此看重她,与其瞻前顾后,停滞不前,不如早
打算。故而再见木三郎,温雪意悄悄给他递了条
。
“我要行事,总不能孤军奋战。”木三郎不会直接助她脱籍,旁的事情,总有他能帮手的时候。
“既有技艺又有谋略,有意思,你想要什么。”“我还不曾想好。”“我以为你知晓我的份,会求我替你脱籍。”温雪意起初确实有过这样的念
,她早就猜测过木三郎的
份。本朝国姓为李,他自称木三郎,卓清戎揍过的大哥,应当就是当朝太
。
不曾想温雪意竟还有法,他倒是记得其中几
,只是轻举妄动会叫余下的人有所防备,木三郎一个也不想漏掉。能有一册沛城周遭的疫症记载已经极好。
“官员上任的记载,我也能。”木三郎接过一看,哪有什么记载,全然是空白一片。这便是温雪意的计策了“我知晓你
份不凡,倘若哪一日时机成熟,你要揪
疫症背后的人,这两册就是引
。”
“可惜当日不是我亲见那本官员上任的书册,否则抄录下来,回还可当
证。”倘若温雪意仿造一本,字迹纸张皆与其他书册相同,幕后之人想要佐证这书册是假,只能拿原册。想也清楚,拿
原册便是偷盗。这是哑
亏。
“你问问卓大人,我抄录的药经可有差错。”木三郎一直知晓她记忆超群,然而温雪意那日只翻过一回。连他也忍不住赞叹。
“不是原册,我又抄录了一册。”木三郎细看手中书册,虽字迹别无二致,纸张相比先前的书册却要新一些。“你能确保万无一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