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这一路大人都恼怒极了，我真的不敢去伺候。”白是无辜受牵连。姜年这样讨好杜家，又总些叫她眶发的事。温雪意掏帕给白净泪。“别哭，大人不会怪你的，大人不是换了你到里屋伺候。”白还是有些怕。

“大人偶尔嘴坏，但是我跟着他十几年，大人从没有动过手，你只低活就是。”白不在掉泪，脸也好多了“温，我只伺候一段，回会换谷雨里屋。

卓清戎对温雪意有所求，卓氏兄妹与木三郎是自幼相识。木三郎与温雪意却无甚关联，甚至木三郎若是发话，兴许卓氏兄妹与温雪意之间也要划清界限，况且木三郎好几次都有意躲开她。

“温，你怎么哭了。”“虫迷，你去吧，我倦了，想早歇着。”林云意说，情之事，总难以捉摸，又由不得心意。

他甚至不许温雪意说。

怎会因为一两句话训斥她，温雪意心中疑惑，缓了语气哄到：“你说了什么，我给你主意。”

不是白说漏嘴，而是她个简单，试探都摆在脸上，一看就知。温雪意再问得仔细些，白便说了个净。大抵是姜年嘱咐她，明日要如何布置温雪意这屋的事。许多琐碎小事，他还记得清楚。

温雪意真是恨极了自己。自从里屋换了白照顾，温雪意忽然多许多空闲。先前还想着腾不时日来试药，如今也突然得了空闲，只是她却不敢轻易和卓清戎说。姜年与杜冶淳相见之事，杜冶淳不曾刻意隐藏，许多人也知晓了。

“你继续就是。”好在卓清戎还与往日一样，温雪意一走，木三郎便从卓清戎后的书架闪来，拿起茶杯端详。

“杜宜我势在必得，你也只能留在我边。如今是杜冶淳居位，总有一日，我也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怎么哭了？”白被她一问，又掉起泪来。“我说错话，被大人训斥了。”姜年往日和善，至少明里是装得好好地。

杜冶淳是太一派。先前姜年明里无所求，温雪意又一心想脱籍，拉拢过来也算多一个帮手。倘若姜年投诚太，情况又大不相同了，要叫人信任，总要互有联系，温雪意与姜年有一纸籍绑着。

“你可有什么想往屋里放的么，我帮你拿。”“主人还叫你问什么。”白捂住嘴：“是我说漏了么。”

“他脸这样严厉，我也吓着了，我也记不清，就说兴许有吧。大人便骂我，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大人还说，往后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一直在里屋伺候。

“先换白伺候，回如何，我自有安排。”温雪意搬了东西到白屋时，白总不敢看她。温雪意走近了才看见白两发，显然哭过了。

“卓大人，我还能替你抄药典么。”“嗯？”“茶凉了，卓大人也没工夫喝。”天气渐凉，秋日丰收，各贡的品前朝后分别造册，卓清戎正忙着对数。

白哭哭噎噎的回她：“大人今日问我，平日有没有与外人说是温在里屋伺候，我说了没有，大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