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无聊瞎玩。”我淡淡一笑，心里则是五味杂陈。虚伪，也是我不得不上的面，不是欺骗，但也难以坦诚。郝小天、郝龙、郝虎他们的死，不会让我在意半分。

“郝家呀，年不利，今年招太岁了。”俩婆娘带上各家细，扭便算了郝家门，反正法律上，人一死，婚姻关系就中止，这公婆也不着照顾…郝奉化忍着悲痛，自家遭罪，留不住人也算了，他还不能倒下，得守着这家。

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无法改变，而你唯一能的事，就是让敌人也会这痛苦，痛不生的苦楚。依次燃三烟，夹在烟灰缸，白沙的烟雾，袅袅雾，让我的眸有刹那的迷离，怎么了？一个轻唤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佳慧看到我烟，面疑，似到不安。

郝奉化这么说，既是安自己婆娘，也是宽自己。“奉化家，有人在么？”外面有人喊叫。

“奉化啊…想开，千万别学阿杰，想不开…”郝奉化一把薅住对方衣领，哽哭：“他怎么死的？”“上面通报说，阿杰在里面憋闷气，这气太大，情绪波动，什么心源猝死…哦，就是犯心脏病死了。”

望的湖海，随便丢一颗顽石，便能激起涟漪，一圈着一圈，层层推，直到消弭…有始及终，复仇的过程充满痛苦，想要敌人痛苦，首先自己就要品尝痛苦，甚至是忍耐痛苦。

“那我可就说啦。”队组长咽了咽，调整呼：“上传来消息，你家老三阿杰，在看守所…死了。”“你、你说什么，阿杰怎么了？”郝奉化一晃。“死了。”队组长重复一遍。

这家太邪，连着死人，待久也不安生。“他没心脏病，他没心脏病…”郝奉化来回念叨这句话，神情看起来既悲又有几分痴呆。

“胡说，阿杰没心脏病，他没心脏病…”郝奉化不敢相信，那个最温顺最有息的儿，就这么突然没了，三个儿全没了。“这个…也不一定。上说还要尸检才能给最后结论。”反正已经通知到，队组长草草回应几句，人便离开。

也没好捞，这时候不走，难不成留下守活寡。

复仇的路，不会有愉，它只是在最终实现的那一瞬间，给心里的执念一个转瞬即逝的宽，不要奢求痛苦会消失。

“奉化呀，理我不该这时候登门，可这事上通知下来，我必须得通知你，你听了，可得住呀！”这队组长神情严肃的模样，倒让郝奉化到不安，但还是喏喏：“有事您说呗。”

“死了？”郝奉化一歪，了下去。队组长慌了神，上前一探，妈呀，差吓死，人过去了。定定神，将人伏在门边上。郝奉化了一阵，门冷风一，好半天才缓过神，将一张老脸埋首在双膝，痛苦不已。

等着郝杰的案定下来，关几年就关几年，只要人能来，这家还有个盼，那孩从小呀，听话，孝顺…“老婆，你要好起来，这日总得过呀。”

郝奉化依稀听着声，像是村上的人，最近自家接连死人，这在农村连着大忌是犯忌讳，村上乡亲没事也不会来登门，怕沾染晦气。但既然有人叫门，郝奉化只好放下汤药，先去瞧瞧，这一，果真是村上的队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