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暮雪“边有书的话会很安心。”“安心吗？”周万语心想大概就像普通人离不开手机，青暮雪也离不开书“那是什么书？”青暮雪把书摆在面前的小桌上，将封面展示给他看，书名是《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当时我想，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改变我们一家的命运，让我的父母都过上最好的生活。”青暮雪的声音越来越轻：“可后来，他们都不在了…我就算努力学习，好像也没了意义。”

“这本书是作者塔拉的自传，她生活在国达荷州的大山里，读了这本书我才知现实远比小说幻，她的家…非常非常奇特。”周万语默默地，以示自己在很认真地听。

妈的，差又虫上脑了，还好忍住了！“怎么了？”青暮雪问。“没…没什么…那个…你看外面真漂亮啊…”周万语装作很随意的样伸手盖在掩饰起，顾左右而言他，忽然瞄到青暮雪抱着的书，立刻转移话题“你来玩的时候也总带着书吗？”从两人刚见面开始，青暮雪就一直抱着这本书。

“对不起…”周万语沉默了一会儿，问：“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很难？”“习惯了就还好。”

蓝的天空下是古楼灯火阑珊的金光，金光下是漆黑的面，黄的光碎了洒在面上，像一层细碎瑰丽的金箔。

这里很黑，悄悄地一些事也不会被人发现，要是把手伸青暮雪的内里…青暮雪忽然从窗外收回目光，他吓了一，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周万语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景，他只是呆呆地望着青暮雪的侧脸，她的脸沉船舱的影里，看不真切，却有朦胧的，昏黄的光沿着女生脸颊的廓镀上一层金边，瞳孔里闪着微蓝的光芒。

“没事，”青暮雪撩了撩额发“船过来了，走吧。”他们登上秦淮河的游船，游船是复古的画舫，船亮着金的夜灯，船舱里却是一片漆黑，透过两侧的窗可以欣赏两岸的风景。

青暮雪看向窗外，世界一片湛蓝。日落后的十五分钟被称为蓝调时刻，这是一天中最的时刻，天还未完全变暗，邃的幽蓝覆盖整片天空，像一封被蓝墨洇的信纸。

周万语。“删掉了。”“真的？太好了！多谢你了！”

塔拉的哥哥有暴力倾向，经常对她实施暴行，把她的摁桶，把她在路上拖行，而这些也只是她幻家的冰山一角。”

后来，塔拉在另一个哥哥的帮助下反抗父亲，自学考了大学，在导师的帮助下取得了盖茨剑桥奖学金，她终于去往大洋彼岸，离开国，远离她疯狂的家。

舱内空间不大，坐了三四十个游客，青暮雪坐在靠窗的位置，周万语坐在她旁边，面前是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他们刚刚买来的桂糕。

“塔拉的父亲有神分裂症，迷信上帝，痛恨政府，禁止孩上学，他说学校是政府的谋，上学就是把孩给鬼，他整天妄想《圣经》中的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你读过吗？”“没有。”周万语摇，他的课余时间都拿来打游戏了。

“这本书的原名是《Educated》，教育，是教育帮助她改变了命运。读完这本书时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我也生在落后的农村，但我的父母很我，他们用尽全力送我来南京读书。

周万语咽了咽，班那张绝的脸就近在咫尺，黑暗的环境总是引人遐思，空气里都带着模糊的暧昧，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往青暮雪的大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