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越来越频繁地闷气，偶尔甚至会咳血。驺嫤的情况则更糟糕，她多年前生育黄鲲之时几乎丧命，本就已如风中残烛，极度虚弱。

日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着，我继续私下不辞辛苦地行着海图的测绘和编修，又经过数年的呕心沥血，终于大功告成。又过了几年，儿黄鲲已经十六岁了，而居在驺嫤和我细心的保护和照料之下，也有惊无险地长到了十九岁。

驺嫤听了我的叙述，几乎就要气得昏厥过去。自此，她这位驺氏的公主也彻底站到了弟弟余善的对立面，开始支持我策应汉朝收取闽越国的计划。

的泪，在海滩上用树枝挖几条沟，联通大海。

对于小居也是疼有加，之前我曾悄悄将郑蔷被余善侮辱自尽的真相告知了驺嫤，当然，关于郑蔷同刘驹间可能存在的私情，我只字未提。

她嚅嚅低声说，一向温婉的语气里透无比的定，那天从海滩上玩耍回来之后，善良的驺嫤作为姑姑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小居的职责，虽然一直不好。

第二是汉匈之战基本尘埃落定，经过多年艰苦的战争，汉军在河、河西和漠北的几次决定战役中连续击败匈军队。受到重创的匈向北远遁，漠南自此以后已无匈王廷。

她依然每日辛勤地为小居张罗他的衣住行。从来不摆公主架的她也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其中之一的原因是这一年我和驺嫤的都已大不如前。我的旧伤又开始发作，也逐渐现一些严重的症状。

我看向侧的驺嫤，她也正浅笑盈盈盯着两个孩，觉到我的目光，她看向我，神汇之间，彼此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驺嫤同死去的郑蔷关系一直很好。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第一是汉朝长安突然派了使者，正式册封刚刚成年的居继任了空缺已久的越鳐王之位。余善虽然对此不满。

然后又不厌其烦地指导着两个孩在这条沟上架上那车和它牵引的铁质小磨盘。片刻之后，海涌沟之中，带动着车飞快地转动起来。

“这个力磨好厉害！”儿兴地一跃而起，中兴奋嚷，居也拍着小手笑着着，小脸上的泪痕逐渐被海风。见到居同儿如此开心，我心中浮起一阵欣。

这些年耗费心力照顾黄鲲和居，外加辅助我绘制海图，本就病弱的已接近油尽灯枯。黄鲲十七岁这一年，驺嫤拖着虚弱的病。

“阿骞，我知你在想什么。我是你的妻，我会全力协助你的。闽越归汉之事，越快越好…这不单单是为了冤死的王兄和郑，更是为了两个孩的前途。”

我心中清楚，除去了后顾之忧的汉朝很快就将要对南方包括闽越国在内的几个独立的藩国动手，余善同汉军的战争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我在一个夜里找来已经成为越鳐王的居，将所有关于他父母之死的前因后果如实相告。

要求闽越王府里的仆役事无细必须向她汇报居的一切饮起居。更多的时候，居都是在我家中同黄鲲一块儿玩耍，时常还在我家中过夜。我也开始教授居学习汉语。心中打定主意，待他长大时机成熟之时，我会告知他关于他父母之死的全真相。

一并告知托付他的，还有我为汉朝内应的份。居初听之时极其愕然，不过很快就接受了现实，表示愿意接替我联络汉朝，共同对付余善。也是从这一天起，居经我安排同北方汉朝的会稽郡太守也建立起了密信联系。居的接班，让我大大舒了一气。

不过可能是有愧于郑蔷之死，也可能是他知这个越鳐王王爵不过是个无权无兵的虚衔，当下也没有立刻对居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