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富有感染力的手势,他讲述了自己在案发前后的经历。在黑格斯的帮助下,他成功地说明了,自己是个有成就的商人,而不是狼荡子。
原告一方根本没能打破伯爵保护自我的盾牌。哈利那在弗来迪是否有资格被称为“伯爵”这个问题上颇有微词,可也只停留在发现他实际上的确是一位伯爵,却不配是。哈利那只能告诫本地报纸,在提及此人时不要用这个头衔。
德·玛瑞尼的那个美国朋友也和当天参加晚会的其他人一样,证明了谋杀当晚的事情,包括弗来迪烧伤自己。证人中还有那未成年的少女自蒂·罗伯特。她的金发散落在绿白相间的条纹上装上,那迷人的微笑和苗条的体形让人们一见倾心。
希尔斯上尉不可避免地成为被告最强有力的证人,就算阿德雷最厉害的盘问也未使希尔斯动摇分毫:他半夜在拿骚城里看见克里斯蒂了。就是这样。
双方都没提出要我作证:被告不需要我,原告也没想到我。
阿德雷的最后一击——也是辩方唯一不利的因素——是努力想证明,弗来迪的老友德·威斯德勒侯爵是个骗子。
威斯德勒打扮得帅气又时髦,他在法庭上紧张得直发抖。他证明了在当天早上三点钟,他在弗来迫的要求下来拿他的猫。但是阿德雷用他自己签过字的记录质问他:“你不是自从晚上十一点到次日早晨十点没见过德·玛瑞尼吗?”
在阿德雷咄咄逼人的追问下,侯爵有些慌乱了“也许当时我思路有些混乱…我是法国人…容易激动…”
午餐休息时,我帮助黑格斯和卡兰德查找威斯德勒签字的原文。原文是用速记记的。
“这儿呢!”我说“那个阿德雷可真是婊子养的…”
法庭上,卡兰德帮助威斯德勒一起回忆记录,证明了证人确实没看见玛瑞尼,他们隔着门讲话!
“记录上记得清楚吗?”大法官问。
“是的,法官大人。”卡兰德说,把记录交给大法官。
“阿德雷先生,”大法官严肃地说,他的圆脸绷得像拳头一样紧“请你给陪审团和我一个充分的理由,让我们相信德·威斯德勒先生的签名记录有悖于他的当庭证供。”
阿德雷站起来,清了清喉咙,他一贯的自信似乎没有了。“法官大人,我只是想说明证人从午夜起就没见过被告。证人和我所说的并不矛盾。”
大法官由于生气涨红了脸“在人命关天时,有人还要以此卖弄聪明,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欣赏。阿德雷先生,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
最后一个证人是南希·德·玛瑞尼。
南希看上去苍白虚弱,她的白帽边镶着黑纱。这个死者的女儿勇敢地走向证人席,并以自己的证词支持丈夫。她冷静的话语只被打断了一次:当她讲述到贝克和麦尔岑来到葬礼上告诉她,她的丈夫被怀疑是谋杀她父亲的凶手时,她的两颊颤抖,泪珠滚落。德·玛瑞尼在囚笼里也轻擦着眼角,旁听的妇女则同情地哭出声来。
“德·玛瑞尼太太,”黑格斯问“你丈夫向你要过钱吗?”
“不,从来没有。”
“你丈夫曾表示过仇视你父亲吗?”
“不,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