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可以的，对吗？”

将镜面完全卸下来之后，他抱着镜面又回到了藻奈的房间。

“你说的也有理…”直看着房暂时陷了沉思。在她沉思的时候，平介就看着她睡衣上的图案。上面画的是各表情的描，有发怒的猫、哭泣的猫、微笑的描，还有假装正经的猫…

他来到试衣镜前，双手抱住镜面分，一用力便将镜面从底座中拨了来。他在搬家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这分可以卸下来。

“什么建议？”

平介钻了被里，不过睡意却巳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过了不一会儿，边传来了直睡着时均匀的呼声。还是小孩的觉来得快。

“嗯，你打算怎么办？”

“镜？”他也上觉察了她的想法“我去找。”

“是坐在椅上吗？”

“这不是能不能忍的问题！虽然我知你是直，但是看到你目前的我心里没法不别扭。我又不是那变态的人！”

“你的意思是像在外面时那样称呼吗？”

“嗯，那从今晚起我就不叫你平介了，而是叫你爸爸。”

“是啊。”直面无表情地。

“当然了！别胡说八了，怎么可能呢…和自己的女儿，并且还是个小学生！”

当他反应过来时，睡意一下全没了。他睁大了睛：“你是说那事啊？”

“我知。”他的脑里上浮现个主意“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你说得对。”说完她脸上了微笑。

“啊，不用了。”听她的语气，好像是说拍成照片没有意义。直再次情地望着镜中的女儿，偶尔还改变一下脸的角度，动一动手和脚。

直先是一副忸忸怩怩的样，然后问：“我想问你，你那里怎么办？”

“真的吗？”

“还能怎么办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嗯。”大概是不想碰到其他地方的缘故吧，直非常小心地拉过椅，慢慢坐了上去，之后看着平介问：“是这样吗？”

“是关于我们彼此之间称呼的建议。现在在家的时候我你叫‘直’，你我叫‘老公’或‘平介’，对吧？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改一改比较好呢？”

“就是这个意思。”

直不会不知丈夫刚才看到了什么。“求你件事，”她说“能不能帮我拿面镜来？”

“可是，平介能忍受得了吗？长期不能，会不会在内堆积？”

“直，你能不能坐在那里让我看看？”

“对。我觉得有必要养成这样的习惯。之后的日还长着呢。”

“啊，你真聪明！”直很欣赏丈夫的办事能力。

平介了房间，直奔对面的卧室。这是个日式房间，墙边有两个衣柜，窗前是直的试衣镜。这些是她的嫁妆。

“晚安…藻奈。”

“最好是大一的。”

“啊？”平介坐起了，在被上盘起了“我本没有想过那事。总之，这方面的事没办法，我们只能选择放弃。”

“这个房间。还是用吧。”平介说“另外还要好好打扫…你觉得呢？”

“我去拿相机。”

直先是低下去，之后又抬起来。

“嗯。”平介再次把脚伸了被。不过，他在把被盖到上之前说：“我有一个建议。”

“说的也是。那你会找别的女人吗？”

“再向上提一，然后再往左来一。嗯，这样就可以了。”直成功地在镜中看到了女儿的影。注视了一会儿之后，她用有些的睛望着平介：“好想把她拍下来。”

平介双手叉腰，望着直的坐姿。一瞬之间，藻奈仿佛又回到了他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看着一张令他怀念的照片。“藻奈”他小声叫了来。

“那，晚安了，爸爸。”

平介抱着清醒的大脑，凝视着前的黑暗。他心中在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我到底是失去了女儿呢，还是失去了妻？

二人回到自己的卧室，铺好被，打算睡觉。就在开始迷谜糊糊的时候，平介赏到直在敲自己的肩膀。他睁开，只见直正在盯着自己的脸。“怎么了？”他用混不清的声音问。

平介将镜立在地板上，将镜面对准了直：“能看见吗？”

“我那里’你说什么呢啊，我哪里呀？”

“我知了。”她终于说“我也觉得那样比较好。”

“求求你了，别再说这事了。你说的时候可能不在意，可我这边听的时候觉得是藻奈在说话啊。”

但这个坐垫却一直在用。

“啊，是呀，对不起。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提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