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了。”
“啊,没什么大事,达孩子担心过度了。”梶川征子摆摆手说道。但是她摆手的动作显得很无力。
“有什么事就跟我联系。像买东西这样的事都很费力吧?对了,今天晚饭用的菜都买好了吗?”
听平介这么梶,梶川征子摆起了两只手。
“没问题的,的真的,请不用那么替我担心。”她说话时看起来很为难。这让平介意识到了他们立场的不同。对她来说,在这里和遇难者遗属面对面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那你要多保重!代我向你女儿问好。”平介说完点了下头,走出了梶川征子的家。
“让您特地为这事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梶川征子几次低下头去。她那似哭似笑的表情深深印在了平介的脑海里。
回到车里发动了引肇,平介这才想起忘了问她家的电话号码。但他还是就那样开动了车子。他想,自己今后可能再也不会见这对母女了。
快吃完晚饭时,平介对直子说起了白天的事。她一边看着汇款存根,一边听着平介的叙述。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梶川司机那么玩命地工作,既不是赌博。也不是为了女人。”平介放下筷子,抱起了胳膊,同时还盘起了双腿。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直子将汇款存根放到了桌子上,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大概是这一真相太出乎她意料的缘故吧,平介想。
“这个叫根岸的人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真让人觉得奇怪啊。如果她知道发生了事故,应该来参加葬礼才对吧?”
“嗯,是呀。”直子歪起头来把碗里剩下的茶泡饭吃净了。
“我想给这个人写一封信。”平介说“说心里话,这才是我要来这张存根的真正目的。”
直子停下筷子,一脸不可理解的样子看着平介。“你想写什么信?”
“先告诉她梶川司机在事故中去世了。她有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然后再劝她来上一次坟。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岂不是太不正常了?”
“这件事为什么非要由爸爸你来做呢?”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睡不踏实。可能是一开始就插手这件事的缘故吧。不是有句话说‘骑虎容易下虎难’吗?”
直子放下筷子,将跪着的膝盖转向了平介这一边。
“我觉得爸爸没有必要那样做。要说到可怜,我觉得梶川现在的妻子很可怜。失去了丈夫,自己又生了病,她一定很不容易。但是,我无法像你那样同情她。难道我们就不可怜吗?”
“你说的我明白。我们总还可以有办法渡过难关吧?”
“你说得倒轻巧!你知道我是怎样挺到今天这一步的吗?”
被直子这么一问,平介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手扇了一巴掌似的。他没有了言语,低下了视线。
“对不起!”直子马上向他道歉“我知道爸爸是这样的性格,你见了悲惨的人就受不了。”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