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让我一个人去吗？”

“手都握疼了。先不说这个。”直望着同学比较集中的地方问“打招呼了？”

“是谁寄来的？”直问。

看完之后，他到浑的血在减退，肤上起了疙瘩。

毕业典礼在个古旧的礼堂里举行。平介坐在后面的家长席中间，目不转腈地看着小学毕业生们一个个地登台领取自己的毕业证。

“是。我们走吧。”

“真的吗？”

“啊，是吗？”

“当然了。不这样的话多奇怪啊。快走吧。”

“让你久等了。”她略显惫的脸苦笑着说。

听平介这么一问，直皱起了眉。

相比起直，被更多人围起来的是桥本多惠。围住她的不仅有孩们，还有孩们的家长。她那张平时总是十分白皙的脸，今天稍微泛几许红，不过好像总算没有掉下泪来。

毕业典礼结束后，场便成了最后别的场地。特别是直，她被大群同学簇拥着。她考上了私立中学，今后再也不会和大家在学校里见面了。平介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望着她被同学找着握手、在毕业留言录上签名的情形。其中还有几个女生落泪了。直抚着她们的肩膀，说着什么安的话。她的影与其说像个小学生，倒不如说像位母亲。

回到家时，正赶上邮差停在他家门前，正要往邮筒里信件。平介喊住了他，直接接过信件。是速寄来的明信片。

“梶川逸。”

“梶川…”

“我想好了，”平介说“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两个人来到桥本多惠跟前，说了别的话“多谢老师各个方面的关照”“老师多保重”等等，都是些约定俗成的客话。

“怎么了？”直不安地问。

别持续了一阵之后，毕业生和家长们开始从学校的正门往外走。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的教师们在慨的同时，也松了一气的神情。

路上一直没再提起桥本多惠的事。

“啊——”平介拍了拍后脑勺“看来还是打个招呼好，是吧？”

“和她呀！还用得着问吗！”她轻轻动了动下颌。她所指的是桥本多惠所在的地方。

“就是梶川司机的女儿。”平介把明信片翻了过来，看着背面。

瞬间，平介明白了一切。看来那天夜里，直还是看到了夹在书中的照片。虽然从那时起她什么都没说过，但想必她的心里一定一直在为这件事烦恼着——是否该接受平介的恋情？

“一起去和老师打招呼呀。”他又重复了一遍。

“对啊。”这次直把视线转到了地面上，用脚蹭了下场上燥的土“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吗？这可是你不用找借就能和她说话的最后机会了。”

“梶川征死了。”

平介把明信片递给了她。

“和谁？”

看到寄信人姓名之后，他吃了一惊。

自己觉得这句话还可以。

“啊，”直惊讶地抬起了脸。

“太俗了！”

“我得还不够好。你们也要注意保重啊。”桥本多惠面带笑容地说。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教师面对家长时的表情。

平介说完向直递了右手。直虽然很犹豫。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直说完便向大走去，平介跟在了她后面。

直叹了气，岔开视线，瞟着斜上方：“赶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杉田藻奈。”台上叫到了平介女儿的名字。

回家的路上，平介一直拉着直的手。细想一下，已经好久没有和她这样走在一起了。说来也奇怪，其实在事故之前，和藻奈在一起走的时侯，他总是牵着她的手的。

“这回可过足握手瘾了吧。”

悼念旅行回来的第二天是小学毕业典礼。

他面向山谷而立，地了一气。这时，直拽住了他的衣袖。

“到！”一声清脆的应答过后，直站了起来。像其他毕业生一样，她来到台上，接过毕业证之后向校长说了声“谢谢”整个过程平介都看得非常投。

直终于向平介这边走过来了。她手里着个茶的塑料筒，里面装的是毕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