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松崎走，表情看来非常憔悴，步履也蹒跚。铃声响了，却好像不举行朝会。也许，松崎也不知该向大家说些什么吧？

“不错，就是指甲油。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是学生之了。当然，最近有一些学生多少也化妆，但，应该不会红指甲油吧？”

“凶手可能用左手写的，或是右手上好几层手后写的，用这方法可掩饰笔迹。”一见到我颦眉，大谷

“不，不是的。”大谷摇。

“知。”我颌首“我想像可能和前天我被轿车追撞的事有关…”

“红颜料？”我忽然一征。

大谷如何向麻生恭问，我大致上能猜得到。首先，一定是确认她在那天的行动，这时，她会表示没接近过术箱。于是，大谷拿手，再提颜料和指甲油的矛盾，如此一来，麻生恭会如何辩白？

我很惊讶：“不是？”

“可是，也不见得就是凶手之吧？”我反驳“棉布白手的话，很可能是啦啦队员使用的，所以有可能是参加啦啦队的学生在不知觉中碰到术箱。”

大谷搔搔发，说：“本来是不能多说的，但，既然是你也无所谓。你以前曾假设麻生老师和村桥老师之间有密切关系，那个假设没错，而且，从今年季开始一直持续着。但，麻生老师面对和栗原校长的儿之亲事，很自然的会想断绝和村桥之关系，可是村桥不答应。麻生老师抱着这只是成年人游戏的心理，而村桥却把它当真了。”

大谷刑事他们究竟查什么眉目，而要求麻生恭应讯呢？在第一桩命案中，她有完全的不在现场证明。而且，麻生恭前天说过“真相本在别”这句话！

不错，那个术箱是以颜料着。

我心想：和K的情形相同。难麻生恭就是这样伤害各男人？

大谷的睛充满血丝，脸上泛满油脂。可能是因查麻生恭这位嫌犯，警方正积极展开调查吧！

“你知我们请麻生老师面应讯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变成这样，所以我们在猜测…”

“难被凶手拿去了？”我试探的问。

“抱歉，在上课时间打扰你。”大谷穿典型的刑事打扮——灰西装、未系领带。另外还有一位年轻刑事。

“你先听我说。村桥似随时都带在上，因此在更衣室被毒害时，应该也在上。可是，我们却未在现场发现任何疑似之。保险不能说不是，却很难视为能证明两人的关系之件。那么，这又如何解释？”

“昨晚，我们已向麻生老师借了她现在所使用的指甲油。当时，她的神有些慌张，办案人员就有自信了…反正，这且不说。将指甲油和手上之比对的结果，证实是完全相同，所以今天早上才会请麻生老师面应讯。”

“我们详细调查过手，检测内侧也有已呈燥状态的似红颜料之，虽然很少量，但你知是什么吗？”

“她说是受到凶手威胁。”

“尤其，村桥说他握有能证明两人关系的某证据，所以麻生老师本无法说服他。”

大谷一烟，吐白的烟雾，回答：“掉换一公升容量酒瓶的人是麻生老师，但是企图杀害前岛老师你的人却非她。”

听了我的说明，大谷也满意的说：“这一来，能证明麻生老师供述的证据又增加了一项。到了这时候，我也能够想像了。亦即，她受到凶手以该件把柄加以威胁，内容是掉换一公升容量的酒瓶。麻生老师是在校运会当天早上在办公桌屉内发现威胁信件，里面详细记着掉换酒瓶的行动顺序，并表示若不依言实行，就把在村桥尸上发现之件公开。依她的供述，我们在她房里找这封威胁信，对了，这里有一份影印本。”说着，大谷从西装内袋掏折叠得很整齐的一张纸条。

记得麻生恭曾问过藤本一句很奇妙的话，好像是“村桥随之是否被偷”当时自己对于她为何问这话无法释然，现在总算明白了。

但，我的话才说到一半，大谷就开始摇了。

为了让警方便于调查，从校运会以来，焚化炉从未火燃烧。

但，大谷淡淡接着说：“你忘了吗？就是那个术箱。”

“前岛老师，你知什么内情吗？”掘老师问。我没有回答。

“请稍待！”大谷慢慢自袋里拿记事本，翻阅着。动作很镇定“昨天，一位年轻刑事在学校的焚化炉里找到一样东西，是手，白的棉布手。”

“所以你们…”

“她没有辩白。似乎已经死心了吧！除了某一分外，她几乎已全说。”

“因为手上沾着少许颜料，所以那位刑事才注意到。”

“正是这样。当然了，麻生老师会很慌。”

“颜料？”我搜寻记忆，在这次事件中，有什么和颜料有关？

“男人也有很多那人呀！”掘老师回答。

上课时，学生们的反应和老师们截然不同。她们表现得很兴、活泼，认真听我讲课，但，心里一定把我和麻生恭联想在一起吧！而且，任意想像。我自己则觉得不知在上些什么内容。

“受到威胁？”我反问“她为何必须受凶手威胁？”

摊开一看，和大学生的笔记本约莫同样大小。大谷将它放在我面前。纸上排列着蚯蚓爬行痕迹般的字，一看就不想细读。

“所谓的‘某证据’是什么？”

和大谷在会客室见面，已经是第几次了？

崛老师缩缩脖。

“啊，你这么一说…”

“不过，她真的是凶手吧？”长谷也转面向这边。

正在上第四课时，小田老师来找我，低声告诉我说刑事来了。我吩咐学生们自修，冲教室。

麻生恭自白了——对我而言，这是非常惊异之事。但，大谷的语气却极其平淡。正因为他很平静，以致我的情绪也兴奋不起来，甚至，还注意到大谷仍称她为“麻生老师”

若是平常，学生们一定会在背后呼，但，今天不一样，所有人都像在窃窃谈。

我的脑海里想的尽是这些，本没办法上课。下课后，我问松崎有关麻生恭之事。他有些不耐烦的告诉我，但是和藤本所说的相差不多。就这样，第二节谋、第三节课过去了。

“是什么理由？”

“哪有…”我生生咽下“这事”三个字。如果不是麻生恭打算谋害我，她又为何要掉换掺毒的酒瓶？

小田老师在自己座位边啜着茶，边说：“就算前岛老师不明白，对方却惦记着，毕竟，女人是执念很的动？”

“没错！是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

栗原校长也躲在校长室里，或许正愁眉苦脸，不知已经第几支香烟了。